秦大柱兴奋的跑过来,怀里抱着一口大箱子。
“哐当”一声,箱子落地,大柱打开箱盖,里面金光灿灿的十分耀眼,全部是黄金首饰,珍珠玉翠,凤簪霞帔,光华耀眼。
“老大,那边床底下还有好多金条银元。”大柱指着旁边的屋子乐呵呵的说道。
“走,过去瞧瞧。”
经过一番搜刮,从土匪窝里共搜出大黄鱼2300根,小黄鱼510根,现大洋两万五千多块,法币、美元、英镑、金圆券的数量不多,但金银珠宝首饰的数量真不少,堆在一起就像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开一家珠宝行都绰绰有余。
土匪的养殖工作也干得不错,活猪,活羊和鸡鸭鱼样样不缺,还有上万斤粮食,腊肉、香肠、风干鸡、鱼,全被尤龙收进了时空家园。
就连猪圈、羊圈、鸡笼、鸭舍都没放过,连同大堆的鹅卵石通通都收了,锅碗盆勺自然不能扔了,通通带走。
对于老大的行为,小弟们视而不见,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
大锅再次被摆了出来,马肉的味道弥漫在聚义厅里。大家都没有胃口,尤龙闻见这股味道就反胃,就连秦大柱都离得远远的。
他摇头暗道:“马肉是吃伤了呀!今后谁再让我吃马肉就跟谁急。”
“叫肉票过来,赏给他们了。”尤龙吩咐了一句。
“好唻,老大。”不一会儿,秦大柱领着5个刚换了衣服的肉票进来。
几个人听说这炖马肉是给他们吃的,没人再客气,一拥而上,也不怕烫着,双手齐上,狼吞虎咽起来。
几天来,他们4人也没吃完一锅马肉,空间里还有一锅呐。
肉票中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据说是个官太太,但始终没人来赎她。
尤龙心说:呵呵,恐怕那位官员还要感谢“一盏灯”呢,放鞭炮庆祝也说不定,怎么会花钱来赎人呀?这个“一盏灯”的业务不行呀,挑选目标客户的经验不足,难怪发展不起来。
5个肉票像是饿疯了般不停的撕咬吞咽,他们确实被饿惨了,土匪每天只给半个窝窝头,只要饿不死就行,吃饱了害怕他们出幺蛾子。
尤龙在时空家园里忙活了十几分钟,拿出了4只香喷喷的烧鸡和一个酒坛子。
酒自然是土匪窝里搜刮的,几个人眉开眼笑,连吃带喝。
“老大,终于又吃到烧鸡了,呵呵,太好吃了。”秦大柱的赞美是由衷的,他对老大的敬仰是发自肺腑的。
骆夜松举起酒碗道:“老大,我佩服你,您是真英雄,来,这碗酒我敬你。”
“好,每人再喝一碗,在这匪巢里要多加小心,晚上还要值夜,不可多喝,等安全了再放开喝。”
吃饱喝足后又将5个肉票关了起来,主要是怕他们起坏心思,出来混,要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轮班值夜也是必须的。
第二天醒来,一切风平浪静,熬了一锅白米粥,每个人都吃得格外香甜。
几个肉票依然围着大锅吃马肉,枯瘦的脸上泛起了油光,都说这是他们吃过最美味的肉。
吃完早饭,他们立即出发,进入了芦苇荡。
按照尤龙的估算,一直向南走就错不了,肯定能走到黄河边,过了黄河就是济南府地界。
肉票们昨晚吃饱喝足又美美地睡了个好觉,养足了精神,一路跟在他们后面也没掉队。
他们走了一段路,尤龙就拿出梯子来登高确定方向,肉票走在后面,也不知道这梯子是从哪儿来的,还以为是芦苇丛里捡来的。一直走了4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了芦苇荡的边缘。
走出芦苇荡,一群人都觉得心中的压抑与迷茫瞬间消失了,突然间感觉豁然开朗,仿佛又回到了人间。
面前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路,路上的行人还不少。
骆夜松找人去问路,其他人坐在路边休息。
就见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对骆夜松指东画西的说了半天,他回来对尤龙说道:“老大,这里向西12里是东昌府,向东150里是齐河,到了齐河再向南过黄河就是济南。”
尤龙长出了一口气:“嗯,好,”他又对几个肉票说道:“你们几个可以走了,一锅马肉都被你们吃完了,还想咋滴?”
几个人纷纷磕头跪谢,说一定要报答恩公。那个官太太抱着尤龙的大腿非要给他当丫鬟,说端茶倒水伺候一辈子,不离不弃,还说自己洗一洗还是很好看的。
“滚,别得寸进尺。”尤龙可不想带个累赘。他掏出一把银元说道:“每人10块大洋,做回家的盘缠,好了,散了吧。”
将银元分给几个肉票后,他们4人拍拍屁股就走。
留下几人鞠躬拜谢,痛哭流涕,尤其是官太太哭的最伤心。
尤龙他们一路向东,晓行夜宿,慢慢悠悠晃荡着前进,中途还干掉了4个半路劫道的地痞恶霸。第三天才来到齐河。
一路上逃难的百姓越来越多,都向着同一个方向——济南。
他们转而向南,又走了大约二十几里就来到黄河泺口大桥,过去就是济南府。
桥面已经被封锁,大桥两端都有国军官兵把守,检查过往人员和车辆。
黄河北岸的国军部队全部向南岸撤离,就像打了败仗似的,队伍稀稀落落,没有个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