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思慧狐疑道:“谢家女眷,怎么会在抱山楼里?”
这时间,各府不是在湖面,就是在赏莲,谁会跑到偏冷幽静的竹林里躲着?
丫鬟说道:“肯定是知道咱们公子要去抱山楼,她们提早在那等着的!”
班思慧摇摇头,说道:“不至于,谢氏已经嫁给渊哥儿了,不敢有这种心思。”
丫鬟急道:“大娘子,您心思也太简单了!谢氏虽已嫁人,可她姐妹还未许配人家呢!谢家小门小户,必定贪图侯府富贵,一门心思要嫁进来!”
班思慧不屑道:“官人又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瞧谢氏那模样,她姐妹又能好看到哪去?”
“再不好看,外头的野花都是香的,尤其谢家这几个,您看谢氏那狐媚子就知道了,不是省油的灯。”丫鬟嚼起舌根,愤愤地说。
听她这么一讲,班思慧也将信将疑起来。
丫鬟又道:“您瞧那两个有心机的,别人都在外头,就显得她二人与众不同,非要跑来抱山楼。要不是她们事先得知公子要来,怎么不去别处,偏偏到这里等着?”
班思慧也渐渐觉得,这可能不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释的。
丫鬟会为班思慧打抱不平,道:“谢家女儿都不要脸,上赶着给人做妾,说不定还想把您给挤下去。大娘子,您可要当心啊!”
班思慧被说得生气,狠狠瞪了抱山楼那边一眼。
一个两个的,欺负她娘家落魄,都想来踩一脚!
她生了三女一儿,正妻之位,绝不会拱手让人!
上午,日出之后,到处雪融结冰,湖面更是厚厚的冰层,凿都凿不开。
郑夫人安排了冰上歌舞杂耍,各家女眷们也可以在冰上嬉戏。
男丁也来了不少,都是适龄待婚配的,被自家母亲带出来,给其他人家相看。
名义上是冰嬉会,其实也有“相亲”这一层含义在。
男女都有分棚掷鞠,抢等,悬的演射等活动,场上欢笑不断,很是热闹。
湖边各亭子里摆了席面,备着酒饮茶水和糕点果子等。
喜欢热闹的,去湖面溜冰玩,不喜欢活动的,坐在亭子里跟人说笑,欣赏歌舞。
庄文秀被安排在末等的亭子里,距离郑夫人的亭子还有老远的距离。
她心里急得不行,很想去郑夫人面前走动,可又没什么理由。
谢央也坐不住,她发现,她如意郎君的祖母,宁国公夫人,跟郑夫人坐在一处。
“母亲,咱们要过去跟郑夫人说说话才是呀,否则不是白来一趟吗?”谢央对冰嬉会没那么感兴趣,见宁国公夫人才是真。
庄文秀道:“我儿别急,总要等六丫头来了,借她的名义,咱们才好去找郑夫人。”
谢央已张望许久,愣是没发现谢斐的踪迹。
眼看宁国公夫人似乎要提前离席,她不由分说地拽着庄文秀就走。
“不成了,咱们过去再说吧。”
穿过曲廊,母女二人来到郑夫人的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