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梓卿的手一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你可以治好我的心疾?”
“我可以试试。”人命关天的事,瑾兮不会说得太满,“但是我需要时间准备。”
“多久?”
瑾兮想了想,“处理好皇城的事,估计要几个月吧,最迟年底。”
“好,我等。”
“彻底治好你的心疾还需要等上几个月,在这之前,我会尽力压制你的心疾。”
“有劳姑娘了。”
“相爷不如睡一觉,我帮你施针需要些时辰。”
瑾兮施蛊的风险很大,她不希望封梓卿看到或是知道,封梓卿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瑾兮从药箱里拿出安神香,点上,放在封梓卿手边,香烟淡淡散在空气里,瑾兮施针帮他舒缓,等他睡着了,瑾兮才拿针在自己的手指上一扎,冒了一颗血珠,她将血珠滴在封梓卿手腕上,拿针从血珠中央扎下去,扎进封梓卿的皮肉里,那颗血珠瞬间被吞噬进去,封梓卿闷哼一声。
瑾兮从他手腕处施针,一直到他的心脏,蛊虫就跟着银针游走,进入他的心脏,疏通淤塞的血气。
半刻钟后,瑾兮从他心口处的银针开始一根根地慢慢拔出,蛊虫回到最开始的手腕处,瑾兮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封梓卿的手腕上冒出一颗血珠,蛊虫就被包裹在血珠内,血珠瞬间凝结,瑾兮将其磨碎,倒在火炉上的药壶里,药壶里正煮了退烧的药。
瑾兮将安神香吹灭,收回药箱,起身离开。
“半刻钟后,叫醒相爷,把火炉上煮着的退烧药喝了。”瑾兮吩咐门外的小药童。
“是,姑娘。”
封夫人留在药房外的丫鬟给瑾兮引路,正打算带她回赏花会上,瑾兮便说累了,让她直接带自己出府。
瑾兮的确是累了,施蛊太费精力,瑾兮上了马车就合眼浅眠,马车缓缓行驶,不敢惊扰了车中女子。
……
是夜,封老太爷找了封梓卿下棋,棋盘上黑白两子对峙,可下棋的人的心思却不在棋盘上。
“连药王都束手无策的心疾,那姑娘却有把握治好?”封老太爷半信半疑,但又有所期待。
“她说尽力。”封梓卿表现得很平静,好似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
“你觉得她究竟有没有那本事?”
“有,药王给的药已经很难压制我的心疾了,可是瑾姑娘的法子却能够压制,甚至半月之内都没有再发作的迹象。”封梓卿顿了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相信瑾兮,“她不像是在说谎,只是她医人的法子很是怪异神秘,她总是背过身去,也会在安神香里放入迷药,故意要病人睡去,她总是等我睡去了才开始医治。”
“许是什么特殊之法吧,不让外传。你身体可有不适的地方?”
“没有,反倒舒服了很多。”
“兴许那个女娃娃真的有些本事,瑞王看上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封老太爷落了一子,笑了,“我倒是想会会那个女娃娃了。”
“母亲也想和她聊聊天,只是她不喜欢与人亲近。”封梓卿看得出,瑾兮很不擅长处理人情事。
封老太爷将手里的棋子放进棋盒里,“我输了。”
“爷爷的心思不在棋上。”封梓卿的心情很好,但不是因为赢了封老太爷一盘棋。
虽然封老太爷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封梓卿知道自家爷爷很关心他的身体,听到他心疾有望治愈的消息,老太爷怕是激动万分的,哪里还有心思下棋啊,所以才输得这么惨烈。
”哈哈哈,我还没有输得这么一败涂地过。”封老太爷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