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2章 瑞王(2 / 2)帝云杀却首页

“刚开始的火便是由他们家起,若真的是意外,小孩子也就罢了,倒是这瘫痪的老母亲也能逃过一劫,让人匪夷所思。”

“是,小姐聪慧。我们便顺着这家人的异常开始摸排,终于被我们发现那男子十天前同三殿下的人接触过,五天前男子还去我们钱庄换了五十两的现银,只不过用的是二皇子府中管事的银票。”

“银票看不出来是谁的,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钱华砚忍俊不禁,“说来也是巧,那日二皇子府中管事的拿着银票来钱庄换钱时无意间掉落,还是我给他捡起来的。他当时还问我,那张脏污了的银票能不能兑。”

“竟这般巧,只是既然边衿桦一切已经同那男子谈妥,为何最后又换了二皇子来,想必这两人中间有什么嫌隙。”

“不知小姐有没有设想过,这原本就是三殿下给二殿下挖的坑呢?既埋了二殿下的活路,也能诟病瑞王殿下不详,可谓是一石二鸟。”

“有些道理,你是怎么想的?”

“小人以为,瑞王殿下是众皇子中第一个有了封号的,可见陛下恩宠。瑞王殿下这次册封是因为陛下赐婚,可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这两位兄长早就迎了侧妃进门,正妃之位是陛下一直没有赐婚才拖延到了现在,二皇子和三皇子视瑞王殿下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情有可原,恐怕这才有了两人今日的联手。”

钱华砚接过苏言溪给他倒的茶,浅品了一口又接着说道,“自从上次春猎,二殿下因沉迷巫蛊之术被陛下发现之后便失了圣宠,但据传言,二殿下的母妃在陛下面前还说得上两句话。想来贤贵妃和三殿下都害怕二殿下有一天真的能重获陛下圣宠,这才下狠心直接将二殿下拍入地狱,再无翻身的可能。”

苏言溪讥讽一笑,“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既然是这样,那便顺着三殿下的意思做吧。想来不必我们动手,也自有人将事情的‘真相’说予陛下明白。”

钱华砚不予置否,“今日大臣们对城东之事和瑞王殿下的册封之礼议论纷纷,小姐打算如何做?”

苏言溪站在书架前寻着自己感兴趣的医书,“钦天监的正使之位不是空缺许久了吗?你近日看看那些副使中谁更有潜力吧。”

钱华砚顿时明白了小姐的意图,“是,小的明白了。还有一事,不知小姐会不会感兴趣?”

“哦?”

“不过是一些笑谈罢了,苏品儿有孕了。”

“哦?倒是稀奇,我们三殿下的侧妃倒也是能忍?”

“自然是不能的,但是苏品儿一直称病不出,如今直接说胡夫人重病卧床,这两天得了三殿下应允,直接搬到胡家养胎去了。”

苏言溪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倒也聪明,只是这样一来,等她再回去时,边衿桦身边可能再无她的地位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是的,陆侧妃这边已经着手在安排了。”

“我明白陆沵的想法,她定然是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抓住边衿桦的,苏品儿那边是她自己选择的回娘家,若孩子真的是在胡家出了什么事,再怎么怪,也怪不到她头上。既然如此,你得空便去帮帮她。”

“哪里还需要我们主动去寻?苏品儿走的第二天,陆侧妃便已经去环采阁请浣娘了。”

“哦?这样也好。苏品儿之前一直用药留住边衿桦,如今有了身孕,想来边衿桦也有空补补身子的亏空。那药也不难做,让南山堂少加点剂量拿给浣娘吧。”

钱华砚微不可查的一笑,“是。”

“要是有办法能给边衿桦把把脉就好了,不然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受药影响,苏品儿这个孩子我总觉得有蹊跷,你要是得空再去查查吧。”

钱华砚明白了苏言溪话中之意,“这药可是会让男子再无生育可能?”

“也许是我想多了也未可知,但是上次木楠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旻王一直用这种上瘾的药牵制着边衿桦,可能是为了自己以后助边衿桦登上皇位后,他再无生育的可能。那必然是要从宗室过继子女过去的,而旻王妃已怀有身孕。这件事情并未对外宣扬,他怀疑旻王打着狸猫换太子的想法呢。”

钱华砚震惊自己所听到的,接触的越多,他越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所庆幸。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年苏言溪会劝自己择一良主了,若是自己当年真的捧着一腔热血为三皇子卖命,说不定现在被吃人不吐骨头的便是自己了。

“若真如木楠兄所猜测的,那旻王殿下可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苏言溪手指有节奏的敲着书桌,“所以我们要弄清楚,苏品儿这胎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的是边衿桦的,那说不定他早就察觉了旻王的所作所为,还是不要让浣娘再冒险了。”

“是,小姐放心,小的明白其中利害。”

“既然如此,那便辛苦你再去城东去一趟,那些受灾的百姓我们能帮一把是一把吧,说来都是无妄之灾。”

“小姐放心,我已经交代了商行捐了一部分粮食和帐篷,希望小姐不责问我自作主张。”

苏言溪十分欣慰,“怎么会,你做事向来是妥帖的,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

苏言溪像是突然想起来些什么,“我记得我们前两天非要让环采阁接客的那个人,可是三殿下手下的门客?”

“是,唤做欧阳什么的,态度极其嚣张,但还是被浣娘打发走了。”

“可是叫欧阳新?”

钱华砚恍然大悟,“是叫这个名字,小姐怎么会知晓?”

“果然如此,我只是凑巧问问,却没想到竟然是熟人。若是我没记错,这个欧阳新有治世之才,却好色成性,其妻善妒又远在他乡,他自然不敢纳妾,自然只有寻妓这一条路了。”

“可是近日京中所有勾栏瓦肆都不准开门迎客啊,这可是三殿下亲自请旨的。”

苏言溪意有所指,“按照三殿下的说法,这几天招妓该判何罪?”

“当斥责三十大板。”

“一个文弱书生可能扛得住这三十大板呢?不如我们赌赌看?”

苏言溪当作一个寻常玩笑说出来,对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人,自己要是同他们讲正人君子那套未免愚蠢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