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温迎道谢,徐斯淮便挂上电话带人离开。
次日中午,倦极的温迎在短暂迷糊中清醒。
小志侥幸抢救回来,人也刚醒。
“姐姐。”
小志声音虚弱,鼻腔内插着输氧管。
温迎摸了摸他的头,极尽温柔,“饿吗?”
小志尝试去拉她的手,话音缓慢:“我刚刚在梦里见到爸爸妈妈了。”
温迎一顿。
“他们问你过得好不好——我说不好。”
温迎笑:“傻孩子,说什么,有你在姐姐过得很好。”
小志摇头,抓着她的手。
“姐,我在梦里祈祷,祈祷老天可以让我早点走,这样你就能放下我这个包袱,活的开心点……”
温迎眼眶突然就红了。
她无声摸着他那张早该长成十四岁的脸,一遍遍地宽抚他:“不许胡说,你从来都不是姐姐的包袱。”
……
小志睡熟后,温迎出门打电话请假。
公司在跟的项目时间紧任务重,领导不满意,但碍于她的身份也没说什么。
挂完电话,她目光长久落在脚上那双尺码正合适的白色平底鞋,想起她还欠徐斯淮一个人情。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陌生女人,“你是温迎?”
女人身材高挑,装扮不俗。
见温迎神情淡漠,女人拿掉墨镜,姣好的面容瞬间显露出来,“我叫安芮,是义臣的朋友。”
原来是当年让徐家俩兄弟闹崩的女人。
温迎听过她的传闻。
生来就在金字塔顶端,家世好,长相好,江城有不少富二代都在追她。
据说当年她与徐义臣在一起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就连挑剔刻薄的徐母对这位准儿媳也颇为满意。
谁能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徐斯淮。
徐义臣撞破安芮挽着徐斯淮时,两人打的你死我活,谁也不让谁。
后来徐斯淮被强行送走,安芮也被家族送出国进修。
留下来的徐义臣从此一蹶不振,屡屡流连在外面的花草丛中。
徐母恨极了徐斯淮,徐义臣却爱惨了安芮。
温迎曾亲眼看过徐义臣另一部手机的背景图片,正是眼前这个女人。
仔细品,安芮不仅是徐义臣的朱砂痣,也算是徐斯淮的白月光。
“安小姐找我有事?”
许是出身优越,安芮天生带着傲气,“自然,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