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臣渊睡前,秦海给他汇报年前最后十几天的工作行程。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零点,示意,“今天就到这,你可以去休息了。”
秦海恭敬地应好,往外走。
走到半路,傅臣渊突然开口问他。
“翡玉睡了?”
秦海有片刻愣住,反应过来,如实回:“应该还没,刚在楼下,我看到她屋里的灯还没灭。”
他就知道,傅臣渊轻勾起唇,似是多余问了句,“这么晚了还不睡,她在做什么?”
“不知道,只听到里面有说英语的声音。”
男人眉梢一挑,“英语?”
翡玉一整晚都在听英语文章,睡着了也由它放着,恶补语感和听力。为了能快速胜任傅臣渊助理的工作,她得找回那个感觉来。
早上六点,她在傅臣渊旁边辅助他做康复训练。
男人今天似乎是有起床气。
一直冷着脸。
这起床气直到九点,他们坐车外出都没散。
翡玉坐在副驾驶用气声问秦海,“傅先生怎么了?”
秦海摇头,他也不知道。
傅臣渊看过去,将前面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昨晚信誓旦旦跟他说会努力做好情人工作的人,现在在对着其他男人笑。
“会骑马么?”他开口问,眸底不算和悦。
翡玉回头,反应过来是和她说话,点头。
“会一点。”
就是也太久没骑了。
傅臣渊看了她一会,“你还会什么?”
她想了想,“游泳,做茶,古筝,画画这些。”
家里破产前,翡启峰没落下对她的培养,翡玉也十分地争气,对那些东西一点就通。
加上高尔夫和骑马,会的不少。
当个情人,屈才了。
傅臣渊没再说什么,闭目养神。
到达地点后,秦海泊车,翡玉推着傅臣渊往里走。
还没进大门,一辆法拉利就堵在他们身前,丝毫不在意是否会撞到人。
翡玉拧起眉,刚刚的速度和距离,太危险了点。
一个男人打开车门,戴着墨镜,帅气又张扬。
翡玉认出,他是以前傅臣渊身边的狐朋狗友之一,严放。
不过,听说在傅臣渊车祸后,他去医院对他明讽暗嘲,两人已经闹翻了。
严放没有一点要撞到人的歉意,朝着他们笑,说的话却更没礼貌。
“傅臣渊,你腿残了不在医院好好的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如此羞辱人的话,她低头看他反应。
傅臣渊紧绷着下巴,语气透着冷,“比不过你,现在开车眼神不好也就算了,脑袋残了这么些年,不还一样出来秀智商?”
严放看向他的腿,讥讽道:“你现在站都站不起,还在我面前…”
话未说完,赵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哟,这不严家那小子么?这么巧?”
说着,就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在长辈面前,严放不想做小孩吵架的事,遂整理好表情。
“赵叔好。”
赵远刚回国没几天,还不知道两人已经闹翻,“既然遇到,和我叙叙旧吧,正好今天和阿渊有约,一起?”
严放看向一言不发坐在轮椅上的傅臣渊,勾唇同意。
能有机会找他乐子,他当然乐意。
翡玉有些紧张地推他进去。
他们来到二楼vip观察室,俱乐部正在举办一场娱乐型赛马比赛,他们的位置最好,能将整个赛事状况看得一清二楚。
严放一手搂着带来的女伴,坐在沙发上调笑,一边睨着废了腿的人,很是开心。
“傅总,现在你腿残骑不了马,不如我们来赌哪匹马能得第一?”
赵远闻言看过去,才发现两人氛围似乎不对劲,一路上,傅臣渊话都没和严放说几句,几乎都是对方开口,还屡次提到有关腿的事。
他察觉到两人或许已经闹翻,但现在也不能直接放逐客令,于是警告:“严放你小子就知道赌,看我不告诉你爹?”
可他像是没听懂一样,继续挑衅。
“这怕什么,傅臣渊,你不会不敢吧?腿残后胆子都变这么小了?”
傅臣渊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看都没看他,只淡淡道:“赌注呢?”
严放说:“一百万,怎样?”
“行。”
翡玉心想,他还是容易对激将法上套。
说完,傅臣渊却转头看向她,“你来选。”
猝不及防被点,翡玉有些懵,眨眨眼。
“我?”
傅臣渊颔首指向正在热身的马儿们。
“不是会骑马么,看哪匹马好不好不是基本的?选吧。”
她想拒绝,傅臣渊现在明显心情不好,她好不容易让他对自己消气,现在不想当靶子。
但傅臣渊又说:“赢了,赌注归你。”
翡玉的眼睛瞬间亮了,附身靠近他。
“您说真的?”
靠得太近,她的发尾有几缕落在他对脖颈处,有些痒。
鼻尖还有她淡淡的香味,很清新。
傅臣渊盯着她雀跃的眸子,轻轻嗯了一声。
“那输了的话…”
“算我的。”
翡玉立马同意,开始观察底下的马儿,不过一会,她就有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