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药性的强大,他们直接被带到了母亲腹中的记忆里,二人尴尬的一看。
心想,这药性也太大了些,半粒就可以带到母亲孕中,那如果一粒的话,会不会连他是怎么造来的都可以看的见,太可怕了!
云忆一直抓着钟离幻的手,因为一旦松开的话钟离幻很可能会跑到自己的记忆里去,所以他只能一直抓着,第一次如此长久的正大光明的握着一只手,他的心跳个没完没了。
很快,他们看见了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这个女人难道就是云忆的母亲吗?他又紧张又激动。
这个时候的云忆在母亲腹中也就一个月左右,所以女人的肚子没有任何凸起的样子。
女人身形高而纤细,细细的凤眼,眉目间别有风情,有着小家碧玉的精灵,也有着大家闺秀的贵气!
她坐在花园的石桌旁弹拨着一把瑶琴,玉手轻挑,指尖流淌出的声音如潺潺流水,又如灵蝶扑闪着美丽的翅膀,是忧愁、是相思、是彷徨!
这个时候来了一位年纪大概三十左右的男子,手捧汤羹。
云忆钟离幻俱是一惊,这不是云千凌将军吗?单代秋不是说他不是云忆的亲生父亲吗?那现在怎么回事,云忆心中一阵激动,看来是这个单代秋弄错了,他就是云千凌的亲生儿子。
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从小没有见过面的母亲“白清如”,就是云千凌的夫人。
此时他的心敞亮了许多,一块巨石瞬间落了地。
再看父亲,他把一碗汤羹端在了母亲身边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一旁,看来他的父母是相敬如宾啊!不过那碗汤羹他在熟悉不过了,从小喝到大。
母亲喝了汤羹轻柔的说了一句:“谢谢!”
云千凌道:“不必,夫人想喝什么吃什么尽管说!”
云忆看到这里不禁感叹,原来他的父亲母亲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啊!
梦中的记忆走的很快,他们能看见的也只有父亲每天给母亲做各种汤羹,好像母亲的身体很差一样。
转眼就到了他即将出生的时候,只见那天,也就是十九年前的正月十五的那一天。
天地一声雷!!!
惊响了灯火通明的幻龙城的元宵佳节,伴随着这一声奇怪的雷声,美丽的幻龙城街道看灯的、猜谜的、放烟火的……通通伸长了脖子,众说纷纭,有人说:
“天呐!这雷好奇特啊!想必谁家要遭难了吧,这正月十五不下雨不刮风的,为何会打雷?”也有人说:“或许是谁家有大喜之事,天降奇雷”。
云忆心道:“呵呵!不可听!不可信!十九年后我会成为你们嘴里的妖孽,魔神!”
很快,他们看见,在这一声雷下,幻龙城第一大将军府云府果然迎来了大喜之事,迎来了麒麟贵子,欢声笑语铺天盖地而来,溢满了整个繁华锦绣城。
悲哉!笑口还没合拢,却把欢喜换悲嚎,云忆和钟离幻正在看着大家欢天喜地的时候,母亲白清如却突然产后死亡了。
刚刚还和稳婆一起看着自己怀胎十月而生的儿子喜上眉梢,纤细的手指还没能抚上孩子带有血迹的额头,突然,眼出白瞳,张嘴就亡。
一时之间,云忆悲伤焦急,明明早已知道母亲在生他时候死的,但是当自己亲眼目睹的时候是那么心痛,钟离幻感觉到了他的悲伤,紧紧抓着他的手。
母亲的死亡叫屋里的人悲喜交替,措手不及,吓得稳婆差点丢了怀中幼时的云忆。
不用他们想,名满幻龙城的各个大夫前来救治,希望可以起死回生。
他们看见整个偌大的云府,有祈祷的、找人的、哭泣的、隔帘把脉的、吓得发抖的......
但是他们知道,母亲是没有救了,果然大夫开口说出了八个字:“无病无灾,无力回天”!
面对这些冷汗涔涔的大夫,他们看见父亲急得直跺脚,心中急切全部表于面部,他一身黑衣,面慈心和,沉稳冷静,就算再久经沙场,再历经生死,此时此刻他也掩不住心乱如麻。
“将军!将军!”一个十八九的小斯急切的来报,因为急切,竟忘记了行礼,这个小斯他们认识,十九年前的子归!
“何事?说”云千凌显然是被气到了。
“门外···门外来了一位···”这小子着急的都打结了,云忆心道:“十九年前的子归叔还真是毛小子一个啊!”
“何人?”云千凌此时比他还着急。
“一位白胡子仙人”子归迫切的语速中带满了兴奋和激动。
“仙人?”一屋子人全部一惊,云忆和钟离幻也对看一眼,心想什么仙人?
“是的,满头白发似银线,长须飘飘赛瀑布,仙风道骨的,而且,而且还是一个瞎子”!
云忆心想:“这小子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守门的,原来也有如此文化啊,难得!难得!”
“瞎子?”大家又是一惊,同时也是充满了疑惑。
“是的,眼睛上系了一条白布,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说贵府喜降麒麟儿,还说夫人已经......”
“如何?”听到这句话,云千凌的心咯噔咯噔的,云忆看着焦急的父亲想去安慰几句,可是这里只是记忆的影子,他是假的,父亲又何尝是真的。
子归继续道:“说夫人已经……已经与世长辞了”。他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看将军一眼。
云千凌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什么也不说,他不说,谁还敢开口,突然,才出生的云忆哭了起来。
机灵的子归趁此时赶紧开口,“将军,仙人还在门外,要不要请?”
“请吧!请到暗堂等候,”云千凌的语气缓慢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