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谁？

他是那个现代的社畜凌晨，还是一个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的小和尚？又或者是得到了穿越者记忆的小和尚？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凌晨歪了歪头，迷惑的念叨了一句。

“嗯？等一等，谁是庄周？好熟悉的名字，庄周是我吗？”凌晨又迷糊了，努力的想着自己是谁。

只是陷入了迷茫中的凌晨并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正盯着他，一眨不眨。

那双眸子与他之间的距离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拉近，感觉要不了多久，那双眼睛的主人就会到凌晨身后。

但是对此，凌晨一无所知，依旧在想着自己到底是谁，好像是失忆了一般。

“我要干什么来着？”凌晨看了看自己的脚，有些纳闷，虽然心底有一种声音告诉他要往前走。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有了逆反心理，就是不想往前走，不光不想往前走，他还想回头呢。

凌晨的脚缓缓挪动，试图要转身，但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却令凌晨感到十分的艰难，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我就不信了！！”凌晨紧咬牙关，老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听你的！？老子就是不听！

随着凌晨拼尽全力，他的身体也成功的转了个九十度角，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凌晨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我是凌晨……”凌晨眨了眨眼睛，忽然福至心灵，开口念叨了一句。

“我是凌晨！？我是凌晨！”凌晨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随着凌晨的语气确定下来，凌晨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又转了一下，成功的彻底转了身。

下一刻，一张脸几乎是贴在了凌晨的脸上，一双血红的眸子与凌晨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但是出奇的是，凌晨并没有任何害怕、恐惧之类的感觉。

“我还是晚了一步。”那张脸的主人开口了，一道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后那人退了两步。

这下凌晨彻底看清了来人的脸，这个色……

居然是他自己！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对面的“凌晨”邪气凛然，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一双眼睛像骨灵海的人一般，是血红色。

“你……”清醒过来的凌晨看着对面的“凌晨”有些愕然。

“没错，我就是你，或者说是负面的你。”对面的“凌晨”邪魅的笑道。

“负面的我？心魔吗？”凌晨开口问道。

“差不多。也可以这么理解，很可惜，关键时刻你醒过来了，否则身体就是我的了。”“凌晨”看起来有些懊恼。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回头是必然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对吧？”凌晨笑了笑，反而开口劝慰起了“自己”。

“嗤……当和尚当傻了吧你？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对面的“凌晨”厌恶的嗤笑一声，对凌晨的话毫不在意。

“既然你是我，那你自然也会懂的，何必为难自己呢？”凌晨朝着对面的“凌晨”走了两步。

“你站住！”对面的“凌晨”脸色一变，呵斥道。

“或许你是我的心魔，但是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自己，我原本就是个软蛋，那你也只是个纸老虎罢了。”凌晨又走了两步。

“不！不！不！我不是！”“凌晨”万分惊恐的看着凌晨，紧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