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徽的语气染上几分失落。
“高一,她休学两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直到今年她才回来。”
这就是霍敛艰难的六年。
傅远徽和陆闻洲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陆闻洲有另一段关于霍敛的记忆,两年前,国际上风起云涌之际,一个全新的佣兵组织‘K佣兵团’横空出世,冥夜和假面巫,一男一女,扛起了‘K佣兵团’的大旗。
成立时间极短,便接连完成了几个难搞的任务,其中某一次,对付到他头上来。
当时,M洲无人不识‘暗海’,假面巫却有胆量,什么武器都没拿,从他手上抢走了一批价值百亿的军火。
那时的霍敛,大概也才十六岁,却已深入到世界最混乱地带,干起刀尖上嗜血的活。
“当时为什么不让他们付出代价?”陆闻洲声音发沉。
傅远徽:“你当我是你?”
傅远徽眼中亮起曙光:“我是律师,我相信法律,我会用法律的武器惩治恶人。”
陆闻洲并不打击他的理想,只说:“商家,就不劳驾你了。”
傅远徽重新端起茶杯:“我本来也不想插手。”
他眼看陆闻洲准备结束对话,起身走了。
傅远徽叹了口气,“以前,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年龄的问题,现在才知道,什么都不是问题。”
傅远徽连局都没入,陆闻洲却能留在她身边。
傅远徽喝完最后一口茶,“实话说,我并不看好你。”
陆闻洲:“你的看好并不重要。”
傅远徽彻底服了,转身离开。
陆松远远望着,像极了某感情节目里遗憾离场的男嘉宾。
他摇摇头,替傅远徽惋惜半秒,心中又雀跃起来,他们爷的胜率不是更大了吗!
“陆松,备车。”
陆松麻溜行动,半小时后抵达郊区废弃小洋房。
花园里有个废弃游泳池,从这儿下去,有一个独立的空间,里面一片漆黑,与外界隔绝,失去一切感知能力。
陆松开了电灯。
商振浩被绑在那里,衣衫破了大半,脸上的伤口已经干透,灯光吸引来很多小虫子,迫不及待地飞向美味的血肉。
飞虫啃食商振浩的伤口,他痛得惊叫,另一只眼迷迷糊糊地看见两个黑色人影。
其中一个人坐着,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子,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商振浩的喉咙。
他产生一种可怕的直觉,这个男人会要了他命。
“你们是什么人,盛潋叫你来杀我的?!不要杀我……”
他惊恐地不断大吼大叫。
陆闻洲打了个手势,陆松强行给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商振浩不再说话,平静下来。
陆闻洲:“我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
商振浩听得一清二楚,但已经没能力表达情绪。
陆闻洲:“不过,你再也不会碍她的眼。”
陆闻洲和陆松离开幽暗的地下室,商振浩带着无尽绝望留在地下室。
次日,商振浩暴毙在商家宅院门口,商家人还没来得及悲伤,等着他们的是税务局、纪检委的几重检查,不出几日,商家彻底在京城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