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悦提出回娘家时,皇上是一百个不同意。虽然出宫路途不算劳累,但一想到晚上没有佳人在怀,早上吻不到爱人,心里就特别反对。
皇上承认自己在遇上她的事情上就会心软,所以在她一个时辰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答应了。
明明只有几天没见面,他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对她的思念只增不减。于是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没通知任何人就出宫去乔府寻找佳人。
到达时已接近黄昏,太阳被整座山遮去一大半,天空一片嫣红。站在江府大门时,皇上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明明已是夫妻,心却依旧像毛头小子一样躁动。
突然的到访令江冠松有些受宠若惊,他忙把皇上带到客厅就坐,坐了许久既不见江凝悦,也不见派人去通知,只是一直说着客套话。
皇上不禁疑惑直言:“江丞相不必多言,朕这次来只是想带悦儿回宫,怎么也不见她人?”
江冠松解释道:“回皇上,悦妃娘娘昨晚有些失眠,精神不佳还在房中休息,皇上要不先行回宫,等娘娘醒了,臣便送娘娘进宫。”
“失眠?是因为怀孕?看大夫了没有,带朕去看看。”在他身边她从来不失眠,现在他有些担心,隐隐也感到有些不安。
他犹豫着似乎有所隐瞒,皇上也不管他,抬步自己走进院子。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自然也清楚江凝悦的房间。江冠松匆忙跟上,皇上站在门口,而门外守着的两个家奴和上锁的门让皇上不悦的蹙眉。
江冠松惊慌地解释:“皇上,娘娘现在不方便见任何人,皇上您还是……”
“住口,”皇上狠狠地拉过他的衣领,也不管他是江凝悦的父亲,怒目而视,“朕要见谁,还轮不到你来阻止,立刻给朕开门,不然休怪朕无情!”
“皇上请息怒,皇上请息怒,臣也是担心皇上龙体啊!”皇上意识到是自己太冲动了,于是放开他的衣领,让他继续说,“娘娘能得到皇上厚爱,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只可惜……”
江冠松欲言又止,却在皇上的怒视下全盘拖出:“娘娘回来臣就被告知她已染上瘟疫,大夫说要尽快与其他人隔绝,所以臣才……”
“你居然知情不报!要是朕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隐瞒下去,”皇上又一次拉起他的衣领,脸上布满阴冷,“你最好祈祷悦儿没事,否则你难辞其咎!”
皇上松手,不再与他多说废话,也不等人来开锁,只是一脚便把门给踹开,眼睛不停搜索着她的身影,直到瞥见躺在床上的人儿。
江凝悦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苍白的毫无血色,若不是还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都足以让人误以为床上的人已经失去了生命。长长的头发稍显凌乱,足以看出已经在床上躺了许久。
所以她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为了不让皇宫再次陷入瘟疫的恐慌,才说谎回娘家,就算不在他身边依然吩咐孔盛每天送汤药以免他会受到她的感染。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在为他着想,却又什么都不告诉他。
“悦儿,你怎么这么傻,”皇上把头靠在她的脖颈间,轻轻地呼唤着,“悦儿,朕来接你和宝宝回家了。”
她没有任何反应,或许是睡的太沉,皇上拉过床边的毛毯将她裹住,抱起她娇弱的身子离开了房间。如今明明是两个人的重量却还是轻的仿佛会被风一吹就走,回去要把她养胖了,孩子才能健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