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杜烨发消息说这件事，林季然和武长鸣说不定还以为这是句玩笑话。

但是，说这句话的人是温玉羽啊...

林季然霎时间红了眼睛。

就连还在惦记着虞小小“赔钱”的武长鸣也感觉喉中有些干涩。

两人默契地没有多说，直奔着丹峰的宗祠那边去。

在外不幸殒命的弟子，若还有遗体，都会由师兄师姐他们带回来，好好地安葬在各峰的宗祠当中。

虽然，只是收在一个小巧玲珑的须弥粒子当中，然后统一存放在宗祠面前的一个小陶罐里面。

但是，这也是他们能给已死之人最妥当的归宿了。

他们...

要赶回去见小师妹（徒弟）最后一面。

虽然温玉羽在通信玉符当中并没有说明虞小小的死因。

但是林季然却隐隐觉得，和她自身有些关系。

因为，作为虞小小的师尊，他从温玉羽的只言片语当中听到了一些有关她的“秘密”。

他本准备当小徒弟回来之后，就跟她说一件有关她体质的大事的。

结果，没想到。

这次再见，就已经是天人两隔了...

这个关于虞小小的秘密，也被林季然彻底地吞到肚子里面去了。

武长鸣和虞小小的接触不多，按道理来说，他不该对这个小师妹的死亡有这么强烈的情感的。

但是。令武长鸣没想到的是，他完全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压抑下心头浮现的那股异样的感觉，但是还是任由自己面上那有些“绷不住”的悲痛。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宗祠。

而此时，青仙仙直接变形了自己的真身出来，将虞小小的灵柩背在自己的背上。

她硬生生自己扛着，将虞小小从灵舟上一直将背到了宗祠这里。

温玉羽他们四人面上都是麻木的。

虽然...

柯七他好像并不是丹峰的人。

见到自家小徒弟出去一趟就成了这样，林季然一时间也无法接受。

登时，林季然在脑海当中，将自己和虞小小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一次的画面都放了一遍。

他还记得，当时在凡间收徒的时候，小小她测出远不如亲生姐姐的资质时候，在人群的讥笑下面，是如何的惶恐不安的。

而后，他将她收为了最后一名亲传。

按理来说，以她这样的资质，是万万不可能当上亲传的。

在自家四徒弟的一番请求下，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在看到这个丫头两眼当中真实的喜悦时，他除了欣慰，更多的是有些愧疚。

他清楚的知道，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地收她为徒。

他有愧于她那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一腔的雏子之情。

他对虞小小的愧疚，在被她用一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绿珠子治好了旧疾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林季然修仙如此之久，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亏欠一个人。

这个人还是一个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了。

但是他敢保证，自己绝不会亏待了她。

于是乎，他将自己对温玉羽的疼爱都分了一部分给她。

可以说，他的确是有失偏颇了。

只是...

看到自己的四个徒弟都对此没有意见，甚至也学着他疼爱这个小师妹，他的心中竟然舒了口气。

他发现，这个小徒弟的身体好像有些特殊。

就拿她的灵根来说。

在当时第一次测试的时候，她明明就是个废品五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