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2 chapter 22(2 / 2)栌城之夜首页

黎雅学没耐心地啧了声,直接上手。

方咛:“哎你——”

男孩子的手指纤细,可力气却粗鲁,又急着比赛,捏上她的耳垂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会取耳钉这种东西。

“……这怎么取啊?”

他急得表情都皱了起来,手上动作顿时更乱,女人柔软的耳垂很快被他弄红,看着都疼。

方咛只能无奈地说:“你不会取,我来吧。”

黎雅学悻悻地缩回手。

拿到耳钉后,来不及道谢也来不及道歉,黎雅学匆匆回到跑道,继续比赛。

人离开后,方咛才揉着耳垂发出吃痛的声音。

从跑过来到取走耳钉,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不到,很快又有其他拿着纸签的孩子过来借东西。

黎雅博神情淡然,看着弟弟所在的那一队,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第一名。

他们队拿到第一后,身边的女人似乎一下子就忘记了耳朵上的疼痛,站起身来鼓掌。

比赛圆满胜利,黎雅学将耳钉还了回来。

耳朵还有些疼,方咛没告诉他,借口自己要上洗手间,顺便去看看耳朵的情况。

趁她去洗手间,黎雅博问弟弟,纸签上说要借什么东西。

黎雅学说:“就是发光的东西。”

钻石耳钉确实符合这个特性。

“发光的东西不是很多么?”黎雅博继续问道,“怎么会想到借耳钉?”

“我当时只想到那个,因为方咛总是戴着那对耳钉。”

也不等大哥继续询问,黎雅学又顺着自己的话主动道:“那对耳钉是daddy和她在一起以后,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单论价值,身为澳城最鼎负盛名的商业大鳄,黎一明送给她的其他礼物,每一份都远胜过这对单枚仅有两克拉的钻石耳钉。

可她却最喜欢这对耳钉,不管什么活动,总是低调地戴着。

黎雅学对方咛改观,其中也有这对耳钉的功劳。

他觉得方咛一定是爱父亲的,否则父亲送了她那么多的珠宝,为什么她偏偏最爱这一对。

方咛很爱daddy,她和daddy、还有他一起生活了三年,比起大哥来,他自然更了解方咛,哪怕是她耳垂上所佩戴的那对不起眼的钻石耳钉。

看着哥哥,黎雅学突然咧嘴一笑。

“我本来还担心方咛那么宝贝那对耳钉,可能不愿意借给我,没想到她借了。”

孩子气的感叹,带着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还有几分可爱的炫耀口气。

黎雅博眼神微凝,瞳色浓郁,甚至深不见底,就这样看着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唇角笑意不改。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替他欣慰道:“还好她借给你了,不然就拿不到第一名了。”

方咛并不知道这对耳钉的来源已经被黎雅学透露给了黎雅博,从洗手间回来后,她的耳垂还有些红,可她依旧重新佩戴上了那对耳钉。

这时候雅学又不在了,黎雅博说雅学刚刚被同学叫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不动声色看了眼她的耳朵,他问:“耳朵还好吗?”

“啊?”方咛下意识摸了摸耳朵,“还好。”

“雅学比较在乎比赛输赢,下手没什么分寸,”黎雅博体贴道,“他之后没有其他比赛项目了,我现在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方咛其实也有点怕耳洞刚刚被拽伤,没有拒绝。

和值班的校医说明了情况,校医立刻拿了药水为方咛处理耳洞。

今天运动会,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果不其然,药水擦到一半,校医接到电话,说有学生摔倒受伤了。

好在这位太太好说话,说自己会处理伤口。

校医走了,方咛压根没想过拜托黎雅博,从包里拿出随身的小镜子。

黎雅博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抽走镜子。

“我帮你。”

“……不用。”

她伸手,想要拿回镜子,然而男人一背手,将镜子藏在了身后。

方咛咬唇,男人低腰,眼对眼地望着椅子上的她。

“怕什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方咛抿着唇,否认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你。”

嘴上这么说着,脸已经撇了过去。

然而这样正好将自己那只还泛着红的耳朵对向了他。

她今日扎起了头发,几缕碎发落下,脖颈白皙,更加衬得那只受伤的耳朵可怜兮兮。

黎雅博目光一深,轻声说:“怎么会麻烦。”

校医说她的耳朵被拽伤了,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有发炎的风险,她才将耳钉重新取下,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

穷人家出身的灰姑娘就是这样,不过被赏赐了一对不值钱的钻石耳钉而已,对他父亲来说不值一提的东西,她却当成宝贝,耳朵受伤了还要戴着,真是蠢得天真。

他极轻地扯了扯唇,目光中闪过不屑,突然抓过方咛的下巴,贴着她的唇角一吻。

她猝不及防,双手用力地推开男人,迅速从椅子上起身。

仓皇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撞上玻璃,回头一看,窗外的楼下就正对着热闹的运动场。

到处都是人。

这一刻,方咛更加为黎雅博的大胆无耻所感到愤怒。

她捂嘴,警惕地绷紧着身体,压低了声音冲他怒道:“你干什么!”

刚刚黎雅博说要陪她一起来医务室,她还在想,这里好歹是学校,而且医务室里也有校医,怎么样都不会……

谁知道!

她真的……

不想承认自己的防备心太低,可是男人一旦要干什么,她除了这样毫无作用的愤怒,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黎雅博上前两步,将她困囿在自己和窗玻璃间,轻而易举掀开她捂嘴的那只手,将之扣在自己的手指中。

他反问道:“我想干什么,你挡住嘴巴不就代表你已经猜到了吗?”

方咛:“……”

“你——”

眉眼淡漠,黎雅博含上她的嘴唇。

含吻片刻后,他的手又带动着她的腰,轻松地将她身体翻了过来,对向窗户。

“雅学好像在找我们。”黎雅博贴着方咛的耳朵说。

为了让她看见,他还特意伸手点了点玻璃。

方咛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下望去,即使楼层有些高,但因为太过熟悉,所以她还是一眼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穿着运动服的小男生正在人群中左右窜寻着,一看就是在找人。

强烈的负罪感在此刻铺天盖地涌来,方咛开始挣扎。

即使她知道挣扎也没有用,可不代表她就要在这一次次的羞辱中对他逆来顺受。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头扭转至侧方,使自己可以狠狠的咬住她。

他将舌顶进她的口中,在她呜咽的挣扎中病态般地感到了丝丝快意。

直到鼻梁上的眼镜被打落,方咛唇色鲜红,两颊被他的手掐出了痕迹,用恨极的目光看着他。

“黎雅博,你疯了吧,”方咛用力擦抹着嘴唇,对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她简直又怕又恨,怕他因为这一巴掌而记恨报复她,恨他不顾场合的欺负自己,眼中不自觉噙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