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长指下滑,落在许宛腰间,似有若无地搔了搔。
许宛怕痒,抑制不住地发笑,挡开他的腕子求饶,“大人,别,别……”
左珩就势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带回到拔步床上。
“若不是青杏误入,和宋绩共处一室的会是柳芊?”
他行动自然地挑亮床边灯烛,昏暗的暖光映出二人小影。
“大人心疼柳姑娘了?”
左珩不紧不慢地褪掉自身外衣,又替许宛脱下凤鞋。
许宛没有反抗,主动来此,已打定主意留下,反正跟左珩之间都是假把式。
“她可是我不忍蹂躏的挚爱呐。”左珩一面说,一面忍着反胃恶心。
“柳芊和郑薇,你到底宝贝哪一个?还是说俩人都是你的心头肉?”
“你猜猜看呢?”
“柳芊今天跑我房里声泪俱下,说爱你爱得要死;郑薇处处针对我,应是恨我抢走大人的宠爱?”
他蓦地欺身而上将许宛压到身下,“吃醋了?”
“大人屡屡回避我的问题,答案我已明了。”
她败下阵来,装这么久淡定,让左珩这样居高临下禁锢着,不免心跳加速。
左珩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正常女子不会爱上太监,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万一呢?”
“你会吗?”
“会呀,我现在跟大人不就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她感知左珩在拆她的衣带,强撑笑颜。
左珩看出来她又慌张得要命,“被淫威震慑,什么好听的话都能说。”
许宛按住他的手,一股脑儿道出口:“你的伤好些没?驴肉火烧很好吃。宋绩都跟我说了,你才没剥樊昌人皮。”
左珩一时不知该回应她哪句话,俄顷,挑出个茬子,“我明儿罚那小子。”
“为啥罚宋绩?”她脑子里闪过苏春风阻拦宋绩倾诉的场面,忽然明白过来。
“心疼宋大档头?宋绩好还是赵烁好?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
许宛转头把脸盖进锦被里,“有病。”
左珩炙热的气息萦绕耳后,“那小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是出身差了点,乃宋广将军的堂弟。”
“他这几天说过很多次啦,宋广将军不是满朝上下的禁忌么,别老跟我提了行不行!”
许宛稍显不耐烦,她对旁人的事实在提不起兴趣。
左珩略略挪身躺到她身侧,“累了。”
不消多时,他已沉沉睡去,微重的鼻息响彻周遭。
前几次同床,她总觉得左珩整宿拿眼睛瞪着自己。
这一回,他好似卸下点防备。
郑薇、柳芊联手给许宛挖坑这件事,她在中午小憩时梦到了。
她让事情按部就班地发生,只在过程中稍稍做了点改动,结果一目了然。
翌日醒来,左珩早不在身边。
青杏端着脸盆悄然靠近,“许姑娘,你醒了。”
许宛揉揉肩颈,缓缓坐起来,“留在大人这边,挺好的。”
青杏把话堆到嗓子眼,望向许宛咽了又咽。
“昨晚的事,咱们心知肚明就好。”
许宛理解青杏的难处,让青杏背锅,不是有意针对她。
“公公说以后你过这边房中,都让奴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