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在内心惊呼:“这么快?!”
肿胀的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许则匀为什么又让她匆匆离开?知意能猜到,是和他正在“协助”的案子有关。
他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脸。
“要不要先洗漱?”
知意点点头,她需要自己待一会儿,整理一下情绪。
她往盥洗室走,许则匀沉默的脚步踩在地板上,说不出的让人心里生出难过。
知意回头:“我自己洗。你去弄饭。”
许则匀垂着头笑笑,拉着声音:“行~~”
于是转身往中厅岛台那边走。
……
盥洗室内。
她照着镜子,长发在床上揉做一团,毛毛躁躁的。拿起实木的气囊梳子,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理顺发结。
也尝试着理顺心里的思绪。
许则匀为什么让她回申城?是因为平都的危险性加大了吗?
可是这里是平都啊,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然后知意又猜:许则匀,是不是要回玉南?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心跳很突兀的重重锤击了一下。
很快又被另一种惊讶和羞愤遮盖过去。
——知意的小手将披在颈间的头发拢成一束,要扎起来。而脖子上触目惊心的颜色引得她眼球震颤。
红到发紫的吻痕,连成一片。
许则匀!
她又气又恼,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然而小手扒开衣领,锁骨,往下蔓延,用指腹轻轻触碰,还会有电流过境般细碎的疼。
昨晚的记忆,又浮现出来。
知意很敏感,许则匀的手略施小计,就能听到她浮浮沉沉的呜咽。
许则匀一只手捻着她,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庞,亲吻她微锁的额头,问:“腓腓,喜不喜欢我?”
她咬着嘴唇也止不住声音的娇媚,眼神迷离着,鼻尖是因为许则匀而起的晶莹小汗珠。
“喜欢……”
简直气若游丝。
可是许则匀不满足。
他决意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她,还好还好,这顶级床品,吸水性极好,能承受更多。
察觉到他的目的地时,知意睁大了眼睛,她来不及撤回的手指抓住他的几缕头发。
许则匀埋头。
知意气呼呼将头发绾好,隆冬的平都,竟然将凉水打到底,往脸上泼。
她打电话给姜昭昭。
一接通就听见那边轰轰烈烈的机械声响。
“喂——”知意声音好哑,像偷偷做坏事的小孩,立刻收声。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那边原本娇滴滴的女声,大吼如河东狮。
知意想要和姜昭昭分享暧昧情节,娇羞的心态瞬间破功:“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在车间咯,”姜昭昭笑声轻快,不知疲倦,“有个模具精度不够,赶工期。”
天,有人比知意还要工作狂。
姜昭昭明明貌比冰冰,做花瓶便能让人乖乖掏出全副身家,可是她爱她自己,她爱她的工作。
知意好敬佩,不再耽误她的加班时间。
电话挂断。
知意跺了跺脚。
他在刀尖上求一线生机,为这国度的万家灯火搏命。
昨晚却被她拖着谈情说爱,是否怪她任性。
可是纤细的双腿竟然拧不过他肌群显赫的手臂,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许则匀,许则匀。
浓墨重彩的眉眼,刚毅凌厉的下颌,都是造物主的偏心。
匀称光洁的腿,弯折摆放在身前。
知意无力反抗,又接受不了这样的画面。
干脆让自己彻底跌落在柔软床垫上,紧闭双眼,秀颈因为他的动作而往后仰。
姑苏园林般的许宅,火罐红柿,已经被冬日暖阳晒出蜜了吗?
会不会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