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婓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想不到他费尽心机,驯养了这么久的黑尾蜂,一夜之间就被林陌尘赶尽杀绝,十几年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
“林陌尘!算你狠!”他咬牙切齿恨恨道,但现在,他又奈何不了林陌尘,只得差人赶紧进宫报信。
福安宫里,蹇太后接到陆婓的密报,勃然大怒:
“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个蜂巢都看不好,枉费我这些年的悉心栽培心血。”
既然林陌尘已经灭了黑尾蜂,迟早都是要追查到烙焰门,追踪到陆婓头上的,或许现在已经知道了也未可知,到时候她跟陆婓的关系定会曝光,埋藏多年的丑闻也将公之于众。
“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蹇太后咬牙道:
“既然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林陌尘!这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想到陆婓,蹇太后如今也是十分懊悔,怪只怪自己当初年幼无知,不该跟陆婓走得那么近,不该扶持他把烙焰门做大,本想好好利用他为自己办事,没想到养虎为患,反受其害。
如今,陆婓掌控着烙焰门几十万弟子,已然形成气候,想除掉他也不太容易,只得传话给他:
“暂且按兵不动,待寿辰那日再听我号令行事。”
接着又吩咐道:
“传我懿旨,去请御前仙师。”
不一会儿,御前仙师张真人便来到福安宫,跪在堂前给蹇太后请安。
这御前仙师张真人,本是个观察天象,推算节气,监制炼丹的官员,后因常常帮着蹇太后制香制药,渐渐为蹇太后所用,成了太后的心腹。
蹇太后挥退了旁人,将趴在地上的张真人榻前:
“今天请仙师来,是想问问,四五年前仙师给本宫的那种安神药水可还有?”
张真人一听,脸色大变,唯唯答道:
“回太后,此药不便保存,现在手上没有,太后若要,微臣这就去配,只是只是这回是何人所用?太后告知微臣,微臣好按照此人情况调配剂量,”
“唔,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年轻男子,”
张真人一听,立刻明白蹇太后指的是谁,心下大骇,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忙应道:
“微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配配制,明日便送过来。”
“嗯,此人戒备甚严,尽量无色无味,量要少,效果要好。”
“遵命!”张真人哆哆嗦嗦告退出来,早已是满头大汗,连滚带爬回了丹房。
遣走了张真人,蹇太后又吩咐属下,派人日夜盯着楚国公府,盯着黑甲军军营,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速速来报。
但接下来的十几天,楚国公府一切如常,林陌尘除了偶尔到御史台与章丞相议事外,就是在城外黑甲军营中操练军士,并没有着意追查黑尾蜂的事情。
而平城郡主,还是一如既往与东黎郡主整日吃喝玩乐,提笼架鹰,无所事事。
只是,据暗探来报,褚欢妍好似在忙着替林陌尘准备楚国公府祝寿的贺礼,时常在大批护卫的保护下到京城各处商号游逛,并无反常,蹇太后听罢,这才稍稍放松了戒备。
殊不知,这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京城里正酝酿着一场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