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邱石手下留了情,但蓝玉也没能幸免,左脸肿了起来先不论,白色的锦袍上到处都是菜渍酒渍,后背也印着一个大脚印,最惨的是,在刚刚被点中穴位倒地的时候,正好被桌子磕了一下,这会儿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打得发髻凌乱,衣衫破损,看起来好不狼狈。
此时,也顾不得后悔道歉了,还是赶紧化了跌打药粉,互相帮着涂抹上药才是正理,
“哎哟!疼!邱大哥你轻点好不好!”
“蓝姑娘别动!哎呀!额头磕破了,这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这些陆婓家的陈年破事,邱公子今儿是问对人了,”
原来,这陆子卿也是陆婓的本家一族,在这蜀州做些药材生意,家境也算殷实,只因早年祖辈上曾与陆婓的祖上有些过节,便早早分了家,从此与那陆婓家也不甚来往,但既是同宗同族,陆婓又这样出名,他的那些陈年旧事自然都是知道的。
“听家父说,陆婓早年未发迹前,依父母之命娶了这蜀州城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好像还生了一个儿子,不过不知怎的,年纪轻轻就死了,后来,因这陆婓从小拜过师,学过几年功夫,便经人介绍到城里蹇知州府上做了府衙,又因样貌生得俊朗白净,在府里走动时间长了,便与这知州家的一位小姐有些不明不白,”说到这儿,陆子卿压低了声音
“这二人本打算私奔的,不过被知州大人及时发现,擒了回来,那陆婓差点没被打死,这事儿当时可是闹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的,只是后来烙焰门得势,耳目众多,便没人再敢提起罢了。”
第二日一早,林陌尘刚刚起身,
“多谢陆公子,邱某真是感激不尽!”
“哈哈哈,哪里的话,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是玄姬的救命恩人相托,岂有不知无不言的道理,”说着又朝玄姬笑道
“玄姬可是答应了晚生,为其赎身,以后玄姬的哥哥自然也是晚生的兄长了!”
邱石听他此言,又见玄姬在一旁娇羞浅笑,心中大喜,想这陆子卿样貌堂堂,又这般仗义,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忙对陆子卿拱手道
“我这妹妹从小受了许多苦,现在总算得遇良人,有个好的归宿,为兄也可放心了!还望陆公子今后好好对待玄姬,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邱石这里拜托了!”说着深深鞠躬,给陆子卿行了个大礼,陆子卿见状赶紧扶住邱石,连连应着
“这是自然!兄长请放心!”
玄姬也含着泪来扶邱石
“这些年多亏邱石哥哥时常照应,让玄姬少受了多少罪,”又转向蓝玉道“我邱石哥哥是个难得的好人还望蓝公子在身边时常关照,提醒他别再饮酒,再不要摔成这样了。”
听她此言,蓝玉立马红了脸,低下头羞愧难当,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沉香院回到客栈,邱石,蓝玉立刻把所查到的信息飞鸽传回了京城,两人又商议,除了陆子卿的说辞,还需找到一些实证,于是,第二日又去了一趟陆家旧宅,找到陆婓的原配秦氏,那秦氏虽然只是五十多岁的人,但经年的贫苦让她显得甚为苍老,佝偻驼背看上去老态龙钟。
邱石和蓝玉说明来意,秦氏一开始还不敢应答,但见邱石拿出将军封印,说明厉害,那秦氏想到,自己一个孤老婆子,也无任何牵挂,与其这样贫困老死,不明不白,还不如豁出去,揭了那陆婓的老底,就是死了也不算太亏,这才道出个中原委,愿意亲自为证。
见事情已经办妥,邱石和蓝玉二人便收拾行装动身回京,不在话下。
“妍儿”
“陌尘”
两人就这样毫无顾忌紧紧拥抱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