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菜色,本小姐怎么吃的下去啊。”谢宝珠在侯府里金尊玉贵地教养惯了,连筷子都没拿,“娘亲,你没银子可以出去赚啊。你以前不是说自己只要卖一副字画,就能赚到上百两银子吗?”
袁柳儿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被娇惯的无法无天娇蛮跋扈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好意思说让她出去赚银子这种话?
在这个朝代,只有最低贱的女子才要出去抛头露面挣银子!
这就是她养的好女儿,见到自己困难,不说贴点钱,竟然想着让自己的亲娘出去让人笑话。
谢宝珠却丝毫不觉,“娘亲不是说过,就连这梧桐巷的宅子也是您自己赚回来的!跟宋氏那个女人可不一样,她每日就只会虚张声势,花我们侯府的银子!等哪日爹爹把她休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娘亲,若不是祖母和爹非要让我和弟弟记在她的名下,我真是一点都不想让她当我的母亲,她嫁入侯府五年连个蛋都没生出来,若我跟弟弟真记在她名下,还不是便宜她了?”
娘亲是个顶天立地自力更生的女子,而不是整日在后宅之中绣花刺鸟的寄生虫。让宋安宁这种女人做她母亲,真是恶心!
见谢宝珠对宋安宁如此厌恶,袁柳儿心里总算是好受一点了。
她自入京城,就没见过那位侯府主母,不过这个年代的女子,大多都是依附丈夫生存,软弱万能。
可她表面上却还呵斥了谢宝珠一句,“宝珠,不能这么说。后宅女子也有后宅女子的手段和做派,不然也不是她当这个侯府世子妃了。”
“哼!她那些手段我才不屑学!当初她就是使手段嫁给爹,才让我们一家不能团聚的这种做派,还说什么贵女!我呸!哪儿比得上娘亲的万分之一!”
谢宝珠一直以袁柳儿为骄傲,女子当自强,像她娘亲,随手就是几百两银子,年纪轻轻就能全款买下梧桐巷的宅子,要是换做宋氏,呵,只怕连院子里的一口井都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