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看了眼袁柳儿,袁柳儿一点头,伙计立刻道,“从现在开始!交了银子就能进!”
“我我我!我要去!”
“我也要去!”
“……”
蜂拥而上的人群,将谢母和谢清远都挤得快没地儿下脚了。
谢母强压着嘴角,就冲这架势,估摸着有几百人,一天就进账几百两,还不赚翻了!
谢清远也是如此,脸都快笑烂了,领着他那些同僚意气风发地上了楼。
“世子的表妹还真是经商奇才啊!竟然会想出这个法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不是,亏我闯荡大江南北,从未见过这样的酒楼,这么搞,当真不会亏?”
谢清远自信地摆摆手,“诸位有所不知,我这个表妹旁的不会,但是论起经商可是头头是道,她在开业之前早就做过推演了,这酒楼啊稳赚不赔!”
“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这表妹家世代从商,可是岭南首富,若不是她父母双亡,产业都给了她弟弟,她也不会来投奔侯府。”
谢清远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杏林路的宅子出了肉灵芝,各位都知道吧?”
“那边的宅子送给人都没人要,可她偏偏眼光毒辣,刚交了定金,那宅子就挖出肉灵芝来。”
杏林路那片空宅子挖出肉灵芝的事,早就传开了,听说宋府、国公府都在争抢这个肉灵芝,甚至连太后都过问了。
谢清远故意装作可惜的样子,“其实她还有一个更好的主意,那才是真正赚大钱的生意,可惜你们也知道,我们侯府——唉,实在没那么多银子给她,否则啊,她一定能成为朝阳城第一个女首富!”
见谢清远说的如此自信,其中不免有人动摇,尤其是先前与谢清远不对付的张沛瑶。
他爹是户部侍郎,按理来说该是六部里最能捞银子的官,毕竟买官卖官自古以来都不是新鲜事。
七品以下的官员还不是听他爹安排,但是奈何他爹偏偏是个清正廉洁的大好官,从来不搞腐败那一套,为此还十分遭人嫉恨。
清正廉洁就意味着一个字“穷”。
他表面上是户部侍郎独子,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兜里比脸还干净,要不是还有他娘的嫁妆支撑着,他恐怕连件像样的衣裳都买不起。
所以一听到谢清远这话,他就动了心。
虽说当今圣上宽厚,从不干涉官员从商一事,但是世家盘踞百年,他们的根须不止在朝中,更在民间。
但凡能赚钱的门路,基本都被几大世家瓜分把持,旁人想要分一杯羹是难上加难。
至于其他赚钱的门路,比如像袁柳儿这样开铺子,那又需要大量的金钱和人力投入,不管哪一样,现在的张沛瑶都拿不出来。
张沛瑶一改刚才的嚣张姿态,凑了过来,“谢兄,你方才说袁姑娘那个主意,是什么啊?”
终于上钩了,谢清远莞尔,拉着那张公子去了一旁。
*
断桥下,流水旁。
宋子骞先是看了眼热闹非凡的铺子,又看了眼还在喝茶的宋安宁,“你倒是坐得住。”
“这有什么坐不住的?”长睫盖住清眸,宋安宁冷笑一声,“赚不赚,还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