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如此···敏锐,叫宛宛有些怕了。
尤其这一两年来,变得更加不加掩饰的恐怖了,哪像过去起码还会装聋作哑。
【裴砚吗?宣平侯抱回来的孩子,亲自上族谱的孩子。莫非真的不是他的亲子?】
打住,别想了!母亲!
大堂内的戏待这些夫人们都坐好了,这些开始咿呀呀的开场。
慕容安道:“据说这一出戏,唤做将军二字,讲述的是将军与敌国公主之间的事,是游人无字所着。华灼你瞧,诗人无名,游人无字,一个用无名,一个用无字,他们可是亲兄弟?还是说皆是一人所为呢?”
洛宛:“···”
今日无语的事挺多的。
不得不说,小安安你真聪明。
但是,她留在元颂的东西大多都来自现代,那个开放灿烂的时代,所以她才不愿用自己的名,因为这些诗歌诗词都不是她原创的,而她仅仅是想叫京中人见识一下那个灿烂时代的产物,哪怕只是简单的书面字墨。
无法,洛宛只得配合慕容安面露深思。
【唉,我总认为灼灼的想法与游人无字所着的故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灼灼不过芳龄十五的少女,真的会是她吗?想必,是我多想了。哈哈,灼灼的诗句没有无名诗人来的巧妙与绝伦···】
“···”
陆氏尚未见过这出戏,不免认真起来。
本以为在寿宴上的戏合该是喜庆的,哪成想最后的结局竟然是双双殉情而亡,看得一众夫人面面相觑,皆不动声色地摸了摸眼角的泪珠。
身份不对,一个是策马扬鞭的小将军,一个是俏皮灵动的小公主,可惜了是敌对国的两人,皆逃不过双方父母安排的婚事,良心的谴责,社会的斥责,以及战事欲起、和自己不可控制的心跳与心痛,这才了双双殉情而亡的结果。
徐氏稀里哗啦般抽泣起来,看得她连连喊好,出手阔绰的打赏给唱戏的伶人们。
“唉,我做事自由惯了,侯爷也不怪我,所以才凭心点了这出戏,诸位莫怪莫怪。”
徐氏红着眼解释道,分外年轻的脸蛋白皙如脂,一双杏眸含水颇有几分古灵精怪,不像是个大家士族出来的嫡女。
一看就是个乖乖宠大的姑娘,婚嫁之事亦顺顺利利,被夫君与子女宠大的模样。
“···母亲,侯夫人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吗?”
陆氏回眸,笑道:“唉,是啊。她调养了数年身子骨,但就是不见有喜事传来。”
“她名下的两个孩子皆非她亲生的,可是我见她待那两名公子皆上心,似乎并无偏颇。她真是个好人。”洛宛有些感慨。
裴橙、裴砚皆非徐氏亲子,但她却一如既往视若珍宝。
陆氏默了两息,语气中是外人难以察觉的叹息,“她年过十五就嫁给了宣平侯,作为继室···她的阿姊难产逝世后、亲外甥被抱到圣堂寺后,若锦的一颗心就都给了宣平侯抱回来的二公子,恨不得捧在手心疼。如今,亲外甥回来,养在她名下,若锦只怕满腔心思都给了他。”
“也亏若锦孩子教养得好,次子也没见有妒忌揣测之意,兄弟和睦。像极了当年她和她阿姊的和睦···”
徐若锦,即徐氏本名。
雯华若锦。
雯华,乃是徐氏胞姐的闺名。
难得见洛宛对他人起了兴趣,她压着唇边的笑意问爱女,“你可见着了那个大公子?意下如何?”
“···?什么意下?”
“你说呢?”
打住,打住,别这么快说亲!还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