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原妹夫才把两个人的对话又细想了一遍,这才发现,费自强自始自终也没说过自己是五丫,反而在自己嘴里套出不少话,他的冷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说的一切话的基础,都是在这个人是五丫,对自己有着极大的恨意,他来打乱她的思绪和安排,自己就可以在其中占到大便宜,比如让她为自己的场子投资,或者让她投资个大场子归自己管理,但是如果对方不承认,那么自己的安排也就无法实现了,而且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费自强看清了他眼底的慌乱,又想着带他一下子:看来是不对,那也就是说是五丫的妹妹六丫,偷了她的黄金送给了你。
看样子还是不对,你的意思是五丫你已经有一段时间看不到了。你和五丫想抢黄金,所以你杀了她。
她故意将杀了她的这三个字说得又重又响。
果然,原妹夫本来就有些慌张的心,这时更加慌乱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胡说,我没有杀你,我不过是把你找到的黄金收走了而已,我没有杀人。
这时宾馆的门被敲响了,费自强走过去要打开门,而那个前妹夫正在慌张的时候,就想出手拉住费自强不让她去开门,但是别人也不会按着他的想法来过啊,于是她开始大声呼救。
警察听到叫声,就踢开了房门闯了进来,当那位前妹夫被带走之后,费自强才看到冲进来的警察中,有当年跟着漠北一起上山的那个小警察,她记得那个人当年因为找不到她还哭了,于是她诚心诚意的说了一声谢谢。
那位现在已经不再年轻的警察,看着她眼光闪了一闪,就带着那位前妹夫离开了。
而这时,费自强才将宾馆的电话话筒,从桌子上放到电话机上,一直在这面关心着他的漠北也收回了神识,笑着对李小花说:她处理的很好,没事了。
第二天村长有事没能来,一群人带着费自强在村里面参观考察,看完了那位前妹夫的场子之后,别人去忙事,而那位曾经的小警察,带着费自强在村里转,费自强看着他转的方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了。
果然转到了她父母的家,就把车停在了门口,费自强向四外看了一圈,看到了蜷成一团坐在门口的父亲。
这么多年国内外的锻炼,她早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傻傻呆呆的女人了,控制情绪那可是小意思了,所以她神色如常的就一眼扫过,之后又向两面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吗?既不适合建厂,也不适合运输,如果要是在这招工的话。
说着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原主父亲:嗯,他们好像太老了,不适合在我的厂子里工作了。
那个警察开口:我只是个警察,不管你工厂的事,我想说的是,昨天我们抓的那个男人......
之后他讲了关于漠北为原主做的那些事情,又讲了现在这个家庭里面的人近况:父母从劳改大队出来以后,身体就垮了,母亲染了咳疾,回来没多久就去世了。
妹妹在那面每天被父母打骂,又被男人抛弃,很快就疯了,在劳改时就从那里疯跑了出去,已经失踪了很多年了。家里其它的兄弟姐妹,因为家里人的牵连,在动乱时期过得都非常不好,在那时就与家里断了关系,从家乡跑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这位老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守在这个家里。
费自强当然知道这些情况。漠北早就将家人的下落告诉给了她,现在她那个妹妹,正在国外的家里给她当保姆,因为她没学历没户口,所以就算自己事儿再多,妹妹也得挨着。
至于那些兄弟姐妹,都在他的工厂里上班呢,拿着最低的工资,干着最累的活,而且她还带着漠北用着她的那个身体,在他们面前走了两圈,在那之后,那群人见到她都躲的远远的。这让她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