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问题可谓是一语双关。
他们两个确实有半年多没有同房了,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各自占据一边,互不干扰,彼此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种夫妻关系有问题。
沈舟凌自我克制性极强,他不是一个重视欲望的男人,结婚两年多他,他们同房都有固定的时间,像是完任务一般,从不荒唐放纵。
依着这点,黎歌怀疑沈舟凌那方面也有问题,每次同房之前都是偷偷吃药的。
她私下问过许锦意,同年龄段的男人可不是这样子。
黎振东怔住,紧蹙的眉头好似在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半晌才呵斥了一声闭嘴我。
黎歌换了个坐姿,一脸不满,“本来就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真是的。”
黎振东本就面相凶狠,板起脸来更是威严,“黎歌管住你的嘴,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黎振东是严父。
他无心读书很早就开始混社会,是最底层籍籍无名的小弟,靠着年轻的一股子无知闯劲,敢打敢拼,一步一步往上爬,又运气极,借着服装生意的东风赢得人生的第一桶金,从而创办了宁城赫赫有名的宝信集团。
黎歌出生后便没有妈妈,黎振东把她丢给保姆,忙着在生意场上开疆拓土,偶尔回家也只是看一眼女儿,连一分钟都不会多呆,父亲对女儿的那种关切问候更是少之又少。
他们的父女关系自小就处在恶化的边缘。
此刻黎振东眼风一扫,黎歌立时闭嘴,别过脸一句话都没有。
黎振东让佣人打给沈舟凌,让他今晚推掉应酬,必须回黎宅吃饭。
黎歌满是不服气,在盘子里乱插桃子出气,黎振东越看越不顺眼,手重重拍了下沙发扶手,“不吃就回房去!”
黎歌站起立就要走。
“把桃子端走!”
黎振东喝了声。
黎歌梗着脖子,端起果盘回房间,故意路过厨房,又要了一杯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