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七个盒子周身泛着蓝色光芒缓缓上升,停在半空后便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倏然消失在了石洞中。
花渐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血被盒子吸收了?若非那锥心之痛提醒着自己,他真当这是一场梦了。
就在他晃神之际,白毛对着黑衣道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额头间的闪电印记仿佛扩大了好几倍,蓝色光芒愈发明亮,黑衣道人冷眼看着朝自己飞过来的一团白色,轻轻挥挥手,便收了手。
下一瞬,白毛便没了力气,收起了戾气与光芒从空中掉落,“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见状,花渐离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疼痛连忙起身抱起白毛,轻柔地抚摸着它,小声安慰道:“白毛乖,阿寻没事,不要对师父凶,师父不会害阿寻的。”
白毛蜷缩在自家主人的怀里,缓缓抬起头,伸出舌头舔了舔花渐离脸庞上的泪珠,只见它眼中湿润,似乎有了泪花,虚弱地叫了叫,便闭着眼昏睡了过去。
花渐离看着昏睡过去的白毛,这才抬头看向师父,“师父,为什么要划破阿寻的掌心?那七个盒子又是什么?白毛为何会发疯……”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脑勺火辣辣的疼,来不及思考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老者看着躺在地上晕过去的一人一狗,又开始低声咳嗽,“阿寻,这是你的命,谁让你……如今走到这地步……唉,莫要怪为师,天命不可逆!”
随着两人一狗的离开,石洞又恢复了死寂,仿佛方才无人来过一般,只有地上残留的斑斑血迹能证明一切。
午时,茅草屋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啊!”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田间的蛙,树间上的鸟儿都抖了抖。
只见花渐离从茅屋之中慌慌张张跑向花圃,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师父,阿寻的右手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伤口?”
蹲在田间除草的黑衣道人并未回头,语气清淡,“方才阿寻砍柴火之时不慎被锋利的砍刀划伤,吓晕了,阿寻居然不记得了?”
花渐离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刚想举起右手,但手心的疼痛提醒着他不该做如此动作,便用左手挠挠头,语气之间略显一丝尴尬,“好像,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有点印象。这种被人笑话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师父慢慢除草,阿寻先回房了。”说完就像一阵风消失在花圃之中。
趴在树梢上的白毛抬头看着花渐离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苗圃里佝偻的身影,一个纵身,便精准地跳到了黑衣道人面前。
黑衣道人看着挡住阳光的身影,倏然而至的白毛,拿着锄头的手缓缓停下,接着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看向朝自己张牙舞爪的白毛,动了动嘴唇,缓缓道:“终究只是一个畜生。不能言语,不能共生,不能共情,不过,可以同死。”
白毛听着这不咸不淡的口吻,愈加生气,就像猫一般拱起了身子,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小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想必不能言语的滋味不好受吧。知道那么多秘事,却说不清道不明,只能放在心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却无能为力。”
白毛被这番话气得呲牙咧嘴,却只能喘着粗气干瞪眼,谁让人家说的是大实话呢!
“世间这么大,灵物这么多,想必几大家族,终归有些许办法能让灵宠与主人心意相通。得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