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离看着绕自己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老板,啼笑皆非,“老板,快停下来吧,我快要晕过去了。”
闻言,老板这才停了脚,停了嘴里的念念碎,“小公子,你可算是来了,当年我可是把这件事办得非常漂亮,绝对包你满意的。”
“我相信你。”
老板听着夸赞自己的话,心里美滋滋的。若说当年自己脾气火暴,那现在算是痛改前非了。
“老板,你将他们下葬到了何处?可否带我前去?”
“当然可以了,走走走,现在就走。零儿,你看好铺子。”老板朝着里屋喊了一声便拉着花渐离离开了。
“好。”
老板说得太快,花渐离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听到这脆生生的女童声,于是转头看了一眼,但没看到人,就被老板拉走了,“老板,刚才是?”
“是我妹子的孩子,最近得空来盐官转亲戚的。”
“不是本地人吗?”
“小公子,你说这个我就来气,我妹子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本想着到年龄了就给她物色个好夫君嫁了,没想到,却被姓方的那臭小子骗走了。”
“何出此言?”
这一问可把老板的命门问到了,滔滔不绝,“我们盐官啊,本就是首宗之城,因而过往行人络绎不绝,我这生意虽说晦气,但也是必需之物。
那日姓方的那小子对我说要与我细细讲究讲究这生意门道,好赚些大钱,我还真信了,后来才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我家待了不到半月天,就把我妹子骗到了手。”
说着叹了一口气,“这事也怪我,平日竟没发现他的歪门心思,还一个劲地在我妹子面前夸他,一来二去,两个人便有了感情。
我这当兄长的也不能棒打鸳鸯,想着穷小子穷是穷了点,但人还算上进,心眼也不坏,而且好歹都在盐官,我还能照拂照拂,我就同意了。
结果,小公子,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狠狠地“啐”了一口,“那臭小子骗我!原来他不是当地人,而是安阳那边过来的。哎呦,这可把我气的。
但再生气也是于事无补,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妹子远嫁,跟着那臭小子回安阳。”
“这不是挺好的吗?相爱之人走到一起,还给你生了那么一个可爱的外甥女。”
“孩子是可爱,但那臭小子在我心里永远是个臭小子,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孩子贪玩,总闹着来西北玩玩,这不,一待就是半月,再过十来日,我便送她回去,这辈子还没出过远门呢,正好在安阳待个十天半个月的,好好玩玩。”
“老板,你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小公子,你可不懂当兄长这个心情,自家妹子出家,唉,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提这事了,越提越糟心。
对了小公子,当初你给的钱剩余很多,多余的钱我待会儿退还给你。”
听了这话,花渐离愣是没反应过来,转而才想起了什么,“不必了,老板这几年也费心了,算是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