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洁是唯一的小妹妹,虽与秦歌并非同样的父母,但秦歌早将秦洁当成了亲生妹妹一样疼爱,偶有出宫回府的机会,秦歌也总是跟秦洁一处玩,还将宫中的赏赐分给秦洁。
皇上将庆州赐给秦歌作封地,秦歌就让康云带着秦洁过来了。一来庆州富庶,生活又悠闲,二来秦洁到此处直接当家做主,正好历练历练,日后无论是议亲还是管家自有她的前程。秦洁也没让秦歌失望,教秦洁的嬷嬷在后宫浸淫了四十年,也对秦洁赞不绝口,自秦洁十四岁及笄秦歌就将郡主府的事一应托付给了秦洁,秦洁不仅将郡主府管得井井有条,甚至还能代替秦歌管着庆州的庶务。
秦歌褪下玉镯,接过秦洁奉上来的另一只成色极好的镯子,秦歌没戴,反手戴在了秦洁手上。
秦洁先是一怔,随后看向秦歌。
“我早同你说了,这府中但凡我有的东西你尽管拿去花用,怎么还把自己弄得如此素净。”秦歌推着秦洁将她按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妆奁,抓了一把金簪金步摇胡乱插戴了秦洁满头。
秦洁看着镜中满头金灿灿的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她一一将头上的发饰取下,“郡主,我不戴首饰是为了方便做事,要不叮叮当当勾了衣裳或是头发的不成体统。”
“罢了,你只别委屈了自己。”秦歌轻轻拍了拍秦洁的肩,自己说着乏又躺到床上去了。
“你去吩咐一声,望儿到了庆州就马上让他过来。”秦歌伸了个懒腰,“还是家中的床舒服,军营里的硬床睡得我腰酸背痛。”
秦洁不搭腔,只将玉镯褪下来搁在桌子上,一边挽袖子一边往厨房去了。
不一会,秦洁端了碗汤羹过来,直给秦歌送到床边,“郡主,喝碗汤吧,我加了白术和参片,益气补元的,你长途跋涉喝这个最好了。”
秦歌本想装睡,但头顶一片阴翳,秦洁就端着汤站在自己旁边。秦歌本想发怒,但睁开眼就看见秦洁端着托盘站在一边,脸上挂着微笑,袖子挽在肘间,露出一双还沾着面粉的手臂。
秦歌只喝了半碗,就兴致缺缺地放下碗,“你这手艺比初桃可差远了。”说完又躺下了,还背过身去。
秦洁也不见恼,只是将碗收走,不多一会,又端了点心过来。是菊花糕,花蕊是切得极碎的阿胶。
秦歌吃了半块,花蕊部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避开了。
秦洁笑着又将菊花糕端下去了。这花蕊上的阿胶是故意放在那叫秦歌看见的,其实花瓣里兑了党参汁,秦歌要是将一块菊花糕都吃了,秦洁还怕秦歌太补呢,这个量就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