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你先去吧。”看着孟靖康走出帐子,秦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跑遥镇来干什么?要是你要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你娘交代……”
等着秦戎连珠炮一样的教训说完了,秦歌才跑到秦戎身边,伸出一双被将养的一点茧子都没有的手在秦戎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起来,连捏带捶,将秦戎服侍的妥妥帖帖。
“从小就这样,犯了错从来不认错,只管讨我欢心。”秦戎拉着秦歌的手,“你到遥镇来已经过了名路就不能随随便便回去了,横竖你早晚都要有这一天,跟着青野好好看好好学。”
“我知道了父亲。”秦歌欢快应道。
秦歌回到自己的帐子,细细回忆自己的手在秦戎身上经过的每一寸,“没绷带啊。”
韩亦慈给秦戎褪去衣衫,胸前伤口尽数崩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里衣。韩亦慈细细地重新包扎了伤口,“秦帅还是要保重自身啊。”
秦戎揉揉眉心,“我这伤还能撑多久?”
“若是安心静养不问世事再佐以鲜血温养总是有生机的,若是风餐露宿刀光血影案牍劳形不出三月。”韩亦慈平静道。
秦戎缓缓点点头,“别叫她看出来。”
“郡主聪慧,只怕很难。”韩亦慈给秦戎包扎好,“切莫在崩开伤处了。”
“你那个要入御医苑的徒弟如何了?”秦戎问道。
“多谢你的荐信,小徒已通过考核。”韩亦慈给秦戎披上洗的发黄轻薄的里衣。
“以你的……你不愿提便罢了。”秦戎叹了一口气。
望门城中,赫硕躺在椅子上由着几个医师为自己包扎伤口,几个娇媚的女子给他喂酒喂肉,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黑斗篷的男子,他的面孔都遮蔽在斗篷下。
“五王子好生骁勇,将那姓孟的小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楚国的小子弱不禁风的,我一把都能推倒。”赫硕哈哈嘲讽道,“程先生,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被称作程先生的男子嘴角一勾,“当然是佯装败退,诱敌深入,一网打尽啊。”
“妙啊,程先生真乃诸葛在世啊。”赫硕称赞道,然后就近将一个女子拥入怀中,上下爱抚。
程先生低了低头,“在下先告辞了。”
赫硕在女子脖颈间身嗅了一口馨香,“乐思傜,你说我能相信他吗?”
乐思傜仰头在赫硕唇上亲了一下,“王子问我,奴家哪懂这些大事?”
赫硕在乐思傜腰间捏了一下,“你不懂,我带你来干什么?”
乐思傜含娇笑道:“依奴家所见,程先生虽别有图谋,但此时却是真心为王子做事以求王子信任,王子不如姑且信之,以观后效。”
赫硕想了想,“十五不过三月便连夺七城,而我自来到望门却是寸功未进,不知父王会否质疑我的能力。”
“王子胡说什么呢,”乐思傜娇嗔道,“王子十三岁便出生入死,跟随王上攻城略地,王上心里别提多倚重王子了,十五王子不过是趁楚国不备才夺了几座城池,王上心中分明,自不会将这种不入流的功劳放在心上。”乐思傜倚靠在赫硕身上,红唇一张一翕擦着赫硕的脖颈,声音娇软温柔在赫硕心口微颤,“王子身上一道道伤疤自会替王子陈情。”
“王子日后成了楼兰的王,奴家要做王子最珍爱的王妃。”乐思傜靠在赫硕身边,媚眼如丝。
“我许你王后之位。”赫硕将乐思傜搂在怀中,宽大的手掌不住摩挲着乐思傜滑嫩的手臂。
“乐思傜不过是一个女奴,岂敢贪恋王后之位,王子妃端庄优雅,岂是乐思傜能媲美的。”
提起王妃,赫硕就败了兴致,贞淇容貌远胜乐思傜,只是贞淇总是端着一副高傲的样子,就连闺房乐事也清冷如斯,赫硕哄了贞淇数月未有改变,便不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