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哪里是真的困了,他只是想靠陆岁岁更近一点。
头等舱的乘务员会给旅客提供毛毯服务,就是旅客想要使用毛毯时,乘务员应主动帮旅客打开毛毯并盖好。
可主动提出让她帮忙盖毯子的,时恪是头一个。
陆岁岁拿了条毯子盖在时恪身上,靠近时恪时借着身体的遮挡,伸手在他劲瘦的腰上掐了一把。
时恪倒吸一口凉气,眉眼含着暧昧的笑意看她,隔着毯子扣住了陆岁岁的手腕。
陆岁岁瞪他,眼神朝他手上瞟了一眼。
她什么都没说,时恪却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
她让他松手。
时恪掀唇,无声对她说了两个字:“不放。”
陆岁岁微恼,又在他腰腹上掐了一下。
时恪闷声笑,温热的手掌顺着她手腕往下,覆在她柔软的手上,得寸进尺的将她屈起的手指一根根捋直,按在他腰腹上。
按就按了,还捏着她的一根手指,在他腰腹上摩挲。
隔着衬衣和毛毯两层布料,陆岁岁都能感受到他腰腹肌肉的硬度,以及他的温度。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经典台词:“你好烧啊!”
时恪微怔:“……?”
云声竖着耳朵听见陆岁岁这句“你好烧”,直接笑喷。
时恪斜了云声一眼,按住陆岁岁要抽回的手,低声对她说:“自己人,别怕。”
“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云声拿报纸遮脸,却遮不住他笑的得一抖一抖的肩膀。
陆岁岁:“……”
继什么续啊?
这又不是私人航班,头等舱里只坐他们俩,还有别的乘客呢。
“你安分一点。”陆岁岁顺着时恪按着她手的力道在他腹上按了按,“我在做发放餐食的准备工作,很忙,顾不上你。”
时恪神色微变,笑容微敛,扣着她的手腕往上挪了几分,看着她的眸中翻滚着浓烈的欲望,一开口,声音哑了几个度:“那好,我等会睡。”
说完,他松手,让陆岁岁回去。
目送陆岁岁掀帘回服务间,时恪唇角噙着笑,目光凉凉的扫了眼过道那头的李先生。
李先生一个激灵,又把毛毯拉上去,盖住头。
时恪嗤笑一声,抱紧了陆岁岁给他盖的小毯子。
老婆给他的小毯子,又软又暖。
还有老婆身上的香味,虽然手感差了点,但现在不能抱着老婆,只能将就着凑合一下。
等会老婆还要给他送饭。
四舍五入就是陆岁岁爱他。
云声不知道时恪脑补了这么多,笑着把报纸卷成纸筒,轻轻戳了戳时恪的肩膀,学着陆岁岁的语气说:“你好烧啊!”
时恪踢了云声一脚,“滚!”
云声拍了拍裤腿上的鞋印,“嘶,陆岁岁知道你这么暴躁吗?”
时恪裹紧小毯子,深吸一口气:“她不需要知道。”
“你看你那不值钱的贱样!”难得见他这幅有人气样,云声实在不想泼他冷水。
但作为好兄弟,这个坏人他必须做。
“你们家那位老妖婆,要是知道你跟陆岁岁在一起,还不得把鼻子气歪了?”
时恪眯着眸子,头微微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