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开个玩笑……”信长打了个哈哈,见到那传令兵上前,“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丹羽大人派遣属下禀告,”传令兵大声道,“佐久间大人前来拜访,还请主公立刻回城!”
“佐久间?”
信长和森可成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四个字。
“那好,我马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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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清州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个年代蜡烛是稀有货色,晚上是烧不起的,油灯又十分昏暗,因此天一黑基本上就是要睡觉的节奏。可是当信长进入到居馆中的时候,却看到佐久间盛重,佐久间信盛父子两个还等在这里。
这可就让信长有些惊讶了。
“劳烦大学大人久等了,”信长连忙堆起笑脸,上去道,“还有信盛大人,之前也是劳烦您的维护了。”
“主公客气了,”佐久间盛重道,“之前匆匆会面,不曾细谈,但主公的英姿,我经常从犬子那里听到,因此不得不前来拜访一下。”
“想必是见面不如闻名了,”信长打量了一下这个真正意义上的老臣,“说起来,为何忽然前来,以至于也没什么好东西来招待。”
“不妨,您这里的饭团就已经十分美味了,”佐久间盛重摇了摇头,“主公也知道,很早以前,我就已经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了信盛,”看信长点了点头,“本来战阵上的事情我已经很少管了,但最近的情况,还是让我这个老家伙静极思动,因此不自觉地就不请自来,还是打扰了主公了。”
“这没什么,”信长和对方分宾主坐下,“那信盛大人前来,可是有什么指教吗?”
“不敢指教,只有一些疑惑想要请主公解答,”佐久间盛重问道,“信长大人注重农耕,搞出的那个什么……稻田养鱼之法?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
“哦,你说这个?”信长想了想,“从一本汉书里看到的。”
“哪一本?”
“嗯……应该是……”信长搜肠刮肚地寻找一本能和耕地扯上关系的汉书,“那个……嗯,齐民要术?对,应该就是《齐民要术》。”
“哦……”
佐久间盛重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信长正松了口气,却见对方又抬起头,提出了下一个问题:“织田家如今强敌环伺,为何主公不肯扩张兵马,只维持那几百军力?”
“时机未到,”信长道,“而且不要小看几百人,把他们拉出去,就算是数倍敌人也不可敌,便是当的万人,也未尝不可一战。”
“真是自信,”佐久间盛重摇了摇头,显然不以为然,“那最后一个问题,主公觉得,当今的织田家,最需要什么呢?”
“掠夺。”
“哦?”显而易见地惊讶出现在了佐久间的脸上,“为何这么说?”
“从长远来说,尾张需要休养生息,然而强敌环伺,这么做只是慢性自杀,”信长道,“所以需要掠夺,不是攻城略地,仅仅是掠夺人口,以旗本制度为基础,将掠夺的人口作为奴隶赏赐,补充尾张缺少的人口,加强土地上的劳动力。如此才能快速让尾张恢复元气,到了那时候,才有资本和周围的强敌谈论胜负。”
“可是如此不利于调略周边豪族啊,”佐久间盛重皱眉道,“如此岂不是不利于攻略邻国?”
“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而且旗本制度本就是为此而生,”信长道,“当然,这需要细细参详,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思考明白的,不知道大学大人可有什么意见?”
“我还需要仔细想想,”佐久间盛重语气凝重地道,“主公英伟过人,又有奇思妙想,如天马行空,不是我能擅自置喙的。”
“但显而易见的,”这位老臣忽然话锋一转,目光直刺着信长,“主公是定然不会走老主公的道路,也定然不会如老主公一样……所以,今天,臣下先告辞了。”
听到这样的表态,信长有些失望,但这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因此也只是失望而已,还不至于失态。
“请慢走……”他也没站起来,“我就不送了。”
PS:佐久间父子历史上是倒向信长的,也因此佐久间信盛一直备受信任,甚至在原田直政崩了之后坐了畿内军团长这样重要的位置,负责对本愿寺的攻击。可是后来被信长厌弃,并最终找了个理由撸了,死的非常凄惨。这里面的理由很复杂,虽然有信长不信任老臣的说法,但是对于战队没什么错误的佐久间来说不符合。因此个人觉得最主要的还是信长对于无能者的0容忍度,不过本文信长的人设与此有冲突,于是这里就进行了另外的处理。
8月了,争取日更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