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女孩子当继承人?”归蝶接过话茬,“义兄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我连信胜那个傻小子都能放过,他又有什么担心的,”信长没好气地道,“我看他是太久没儿子,气糊涂了,而且哪有把继承人托付到主家这边的,这让他的家臣怎么想?”
“……或许,就是为了让家臣没什么想法呢?”归蝶闻言却是若有所指地道,“义兄,会不会是用这种方法提醒你什么,或者暗示了什么?”
“嗯?”
归蝶这么一说,信长也有些回过味来了,他想了想会面的时候信广的表现,他侃侃而谈的理想,还有那一反常态的敦敦教诲。
“兄长……是在求死?”信长悚然,猛地站起身来,“他被家臣挟持要造反,然后求死?!”
“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归蝶伸手摸了摸被吓到的阿市的头,然后拉着信长坐下,“但既然如此,小心防备总是没错的。”
“我会安排,”信长坐了下来,有些难以理解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呢?即使是信胜,我也饶恕了他啊,他为什么……”
“应该,是和信胜不同吧。”木下忽然道,“比如,他的家臣已经里通外国,比如,斋藤义龙。”
“……也许真的是这样。”
亲族谋反是内部冲突,但如果勾连外部势力,那就是背叛了亲族,这种叛乱,可是比起信胜那种的性质恶劣多了。如果信广真的勾结斋藤义龙,那就是想要覆灭家门级别的叛乱,信长觉得,如果自己遭遇到这种背叛,恐怕也没那个好心去饶恕谁了。
毕竟,信长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和跟随自己的小伙伴们。
这样想,他再抬头看织田香的时候,就又是另外一种目光了。
看到信长的样子,归蝶也认真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眼神死掉的小女孩。她伸出手把香拉到身边,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样子,忽然低声问道:“义兄都教了你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
香抬起双眼看了看归蝶,点了点头。
“父亲大人教了我兵法(剑术),礼法,还有许多古书,”香低声道,“还请了京都的老师和热田的巫女教授了和歌连句,茶道和神乐舞。”
“很厉害啊,”归蝶用眼神制止了信长开口,把香的手和阿市的手牵在了一起,“既然如此,那就让香来教导一下阿市妹妹怎么样?我们家的阿市啊,虽然很想当一个姬武将,可是大人们实在是把她宠坏了,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好的。”
香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那阿市,”归蝶转头看着似乎想要反抗的阿市,“带着香去玩,好吗?”
“……好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阿市似乎就是十分听归蝶的话,即使看得出来不想现在就离开,但是归蝶既然已经开口,她便遵令而行,一步三回头地带着香离开了。
“你发现了什么?”
信长看着归蝶支走了小孩子,察觉到自己的爱人似乎是有所计较。归蝶看着孩子们走开,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木下道:“应该说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没发现呢……木下大人,刚刚实在是冷落了你,还请抱歉。”
“主母实在是折煞我了,”木下道,“而且,相比主母是有些事情要问的吧。”
“嗯,因为我实在是有些想不通……”归蝶闭上眼睛,伸手在自己的眉间按了按,“这种坏人心智的秘法,应该只有几大神宫有,义兄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呢?”
“等会等会……”信长一脸懵逼地插嘴道,“什么坏人心智?我那个义兄到底对他家臣的女儿做了什么?”
“木下大人怎么说?”
“还是由主母来说吧。”木下摇了摇头,“而且,我很确定不是热田的手法。”
“那好……”归蝶点了点头,接着,冲着早已经按耐不住好奇的信长低声道,“香她,应该是义兄花费了好大力气制作,然后送给信长你的……工具。”
PS:然而本章阿市就是打了个酱油
PS2:顺便问一下,阿市要怎么处理。我觉得如果按照历史来我一定会被挂在耻辱柱上婊个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