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分明,深邃的眸是一汪息静的深潭,带着薄雾隔绝了世俗之间,像是了无牵挂,像是从未掀起波澜。
帅是真的帅。
沭不归正暗叹,却感觉一只微凉的手钻进了他的衣衫。
打了个激灵,他慌忙想要推开,腰肢却被牢牢的禁锢住,怎么也无法挣脱。
那只灵动的手在他的衣衫之间游移,沭不归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鸡皮疙瘩不停的往外冒。
“大师兄!你要干嘛!?我要叫了!”
“找到了。”
手随着话语抽了出去,沭不归定睛一看,萧墨手中拿的,正是他的钱袋!
“你干嘛?还给我!”
沭不归急红了眼,这可是他的命根子!
萧墨顺势将钱袋塞进自己的怀中,冷眼看着沭不归跳脚的模样:“没收。”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墨!!!”
他知道想要拿回钱袋是没有希望了,只能在原地气急败坏的怒吼:“你这个强盗!无耻!!”
“我x你大爷!!!”
“我xx——”
将萧墨从头到尾给骂了一遍,骂的自己口干舌燥,沭不归的气这才消了一些,思考片刻,迅速反应了过来。
这家伙莫不是怕我重新摆摊,所以干脆把我的钱给拿走,让我没钱做生意?
原来如此。
熟悉的坏笑慢慢浮现,精光一闪而过,看着地面上那个被打平的铁锅,摇了摇头:
“萧墨啊萧墨,你还是太天真了。”
次日清晨,天朗气清,碧空如水洗过般清澈澄净,鸟语花香,悠然惬意。
树林之间,萧墨一如既往的练着剑法,身轻如燕,神清气爽。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
“大师兄大师兄”
萧雨的声音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惊扰了他的动作。
“何事?”
“不好啦!不归哥又下山摆摊了!”
“什么?”
萧墨瞳孔一缩,下意识摸了一把怀中的钱袋,还好好的呆在原地。
摊车已损,钱财也空,他怎么还能够摆摊?
这怎么可能?
不……或许他并没有把所有的钱都放在一处,还在别的地方藏了钱。
萧墨脸上的轻松之意消失殆尽,神色一片阴郁,握紧了手中的剑快速往下山的路走。
“不归哥,祝你好运……”
萧风擦了擦额头上因萧墨的低气压而紧张出的细汗。
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大师兄底线的人,也只有不归哥了。
待萧墨赶到的时候,又是一片车水马龙,沭不归的摊车同之前的不太一样,简单了很多,但并没有影响他面前源源不断的客人。
“煎饼果子,煎饼果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仅此一家!”
别看沭不归人小小一只,吆喝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小。
萧墨定睛一看,沭不归手下用来摊面饼的鏊子,不正是昨日被他一拳打平的那个铁锅吗?
还真是……物尽其用。
眼前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似乎有数不清的鬼点子。
沭不归这种做法,无疑是在用行动告诉他,毁掉一桩生意,他还有千千万万个方法。
可是最麻烦的地方,莫过于沭不归是个确确实实的“闲人”,而他却没有那么多时间每天下山就为了抓这一个人回去。
萧墨直径穿过人群,走到沭不归面前,而沭不归早已发现了他的身影,面对他的到来,一脸从容,甚至带上了爽朗的笑:
“哟大师兄!你来啦!”
萧墨直起腰,高出沭不归一个头,垂眸俯视着面前看似柔弱却与众不同的人,声音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