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在床边的动静，凌芸的脸都有些僵硬。

而最僵硬的是香兰，她知道凌芸在装睡，却不能揭发，她虽然是夫人秦氏的眼线，可她现在的正主子是少夫人，如今被大少爷收用，能不能被抬成通房不过是少夫人一句话的事。

大少爷只顾着发泄斗狠，此时她真真正正地理解了凌芸的难处，原来同房竟是如此受折磨的事情。

香兰的手一直在抖，空气中传来一丝血腥味，直往凌芸鼻腔里钻，弄得凌芸打了个喷嚏。

四周突然安静了。

“芸芸，你醒了？”

萧元怀碰了碰凌芸，凌芸继续装睡，还翻了个身。

“娘子，你好点了吗？”

“……”

香兰道：“大少爷，少夫人伤了肺腑，大夫说有时候肺里的血会倒流进鼻腔里，刚刚打了喷嚏倒是没出血。”

“那就好，你把嘴张开，我赶紧完事。”

不一会儿，香兰就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喉咙里堵了东西。

直到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传来，两人才窸窸窣窣地穿衣。

香兰逃似地推门走了，萧元怀给她换了湿帕子，照顾了一会儿累得伏在床边睡着了。

直到天明，凌芸醒过来，烧已经褪了。

秦氏身边的嬷嬷过来传话，“少夫人，新院子已经收拾好了，可以搬过去住。“

凌芸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红菱和绿芜搬出萧元怀的院子。

香兰也想跟着去，却被凌芸安置在萧元怀那里。

“如今你是大少爷的人了，我身体还未痊愈，一时半会儿无法伺候大少爷，以后就辛苦你了。”

“少夫人别把我留下，大少爷对我不满意，我想跟着少夫人去新院子。”

凌芸挥退众人，有些心疼地看着香兰，“初夜都有些难捱，以后做得多了才能慢慢尝到妙处，香兰你要争气些，留住世子的心，别让府外的狐媚子勾了他的魂。也莫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安排。”

香兰跪着不起来，“少夫人，我真的好痛，我，我受不了。”

凌芸找了一支昂贵的金步摇插在香兰发髻里，如今香兰改梳了妇人发髻，和世子一夜春宵后仍然还是奴婢。

“你是我的丫鬟，这支红玛瑙鎏金步摇是我的一份心意，只要你能留住大少爷的心，伺候好大少爷，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等再过些日子就把你抬成通房，以后若能得一儿半女，就把你抬成妾室，侯府的妾室可比其他世家大族里的正妻都风光，许多世族的嫡女都没这福气呢，总比一直做个奴婢强，你说呢？”

香兰仰起脸感动地哭了，“少夫人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都是我勾引大少爷，还请少夫人责罚。”

凌芸费力的扶起她，“别说傻话了，我心疼你还来不及，世子天赋异禀，勇猛非凡，不是寻常女子可以承受，你只是现在还小，等再长大些才能尝到好处。”

留下香兰，凌芸乘着软轿被抬进文夏阁，这个院子规模比萧元怀的院子要小些，却也是亭台楼阁，风景雅致。

刚挥退红菱和绿芜，就听见屏风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世子天赋异禀，勇猛非凡，不是寻常女子可以承受，这是嫂子尝过我们兄弟俩后，给出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