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章 最后一位山神×家破人亡的小姑娘(12)(1 / 2)如意铺首页

杜大通和那些零零散散的散客走后,唐溢之又沏了壶热茶送进了厢房。

厢房里萧茕正在给姜芜剥枇杷吃,姜芜咬了一口,觉得有些酸,下意识的想找个地方吐出来。

“别吐,润肺止咳的。”

萧茕瞧了她一眼,知道她不喜欢吃酸的,手下剥枇杷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姜芜被噎了一下,却还是将那口微微有些酸的枇杷吞了下去,之后放在一旁,死活不肯再吃一口。

“尾巴处理掉了,他想知道的,也都告诉他了。”

姜芜轻轻拨了一下身边的竹帘,看到杜大通坐在对面的茶摊上,低头合计着什么。

“他是个老手,吃过牢饭,这里想的比我们更多,关于人,关于钱。”

姜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急,让他再想一会儿,不想明白,怎么往我们设的套里面钻呢?”萧茕慢慢抿了一口热茶。“让他自己去把整件事情合理化。”

“村长什么时候回来?”

“明日早晨就回来了,一切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行事,明日我与阿芜来取这香,你与小二把香放在马车上,我们像模像样去周府转一圈。”

“去周府干什么?”姜芜愣了愣,当时他们的计划的并不是去周府。

“怕最后找不到可以定他们罪的证据留的后手,阿芜你相信我好不好?你这病才刚好没多久,操太多的心可又要病倒的。”

萧茕捋了捋姜芜额前掉下的两捋头发,姜芜点点头,之前萧茕告诉她若是找不到定这罪的证据,就给他们定个别的罪,应该是与这事有关。

姜芜不好多问,萧茕脑子比自己活,很多事情他都想的比自己多些。萧茕信奉的是一击毙命,要定罪,就不择手段的一下给他定死,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走吧,我们今日再给他上上眼药,在这附近逛一逛,我虽在长安城呆了这么久,这一片我都还没来过。”

姜芜喝完杯里的茶,再出门时眼里是隐藏不住的笑意,萧茕点了点她的鼻尖,他知道她是装的,她所有的情绪表现都是装的。

杜大通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用余光瞟着姜芜与萧茕二人。

瞧见二人手挽着手进了家成衣铺,杜大通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子,估摸着在这样的成衣铺里面,这些碎银子大概能交起一件衣服的定金。

他踏进成衣铺门槛的时候,心想这做衣服的钱定是要找村长报销的。

“客官,想做一件什么样的衣服?”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咱家什么衣服都能做,只有您想不到,没有咱做不到。”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选选,看看你们能不能做出我想要的衣服。”

杜大通怀里有银子,心中有底气,瞧见姜芜正站在柜台前挑店小二拿来的布料,萧茕站在她身边,笑着与她说着什么。

他朝着姜芜站的柜台走了几步,假意瞧挂在成衣铺墙壁上的成衣。

姜芜将面前摆着的布料翻了又翻,时不时将布料贴在自己身上,侧身问站在一旁的萧茕这个花样好不好看,余光瞥见在自己不远处乱转的杜大通。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萧茕站在一旁,有问必答。“今日高兴,你喜欢什么都给你买,也不差着这些银子。”

“得了吧你,今日刚出去了那么大一笔银子,你有多少银子够造的。”

姜芜嘟囔着,随手将挑好的布料又放了回去,像是在耍小性子。

“没事没事,一点银子罢了。若是用这些东西能换来我想要的东西,那也是值得的。”

萧茕过来搂了她一把,轻声细语的哄着她。

姜芜拍了他的手一把,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

“这醉伊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做官这梦想要能靠着这醉伊人实现,就真的有鬼了。小二,就这匹布吧。”

“好嘞,您这边请,给您量尺寸。”

店小二将姜芜迎进量衣间,量衣间里有位女小二早已等候多时。

趁着姜芜进量衣间的空隙,萧茕在柜台结账。

“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陈,耳东陈。”

萧茕余光瞟见几步之遥的杜大通,声音微微大了些,让杜大通听的更清楚些。

“好的,陈先生,三日之后来取衣服就可以了。”

萧茕领了成衣票,将票揣在胸前的衣兜里,去量衣间门口等着量尺寸的姜芜。

二人说说笑笑,杜大通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可让他有些在意的几个点,醉伊人,姓陈,要做官。

杜大通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有些可怕的念头,他转身风风火火的就朝铺门外走,写了两封信交给今日来城里送香的村里人,让她带回村里交给自己的妻子。

“你把信交给花儿,花儿知道该怎么做,事关全村人的性命,切莫丢了。”

杜大通嘱咐再嘱咐,直到那人耳朵都生了茧子,杜大通才放了那人走。

花儿收到信后,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就往隔壁村跑。

隔壁村的婚宴上,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整个村庄,红色的绸布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花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喝的五荤六素的村长,有些踌躇。

有认识她的婶子瞧见了她。

“花儿,你怎么来了?来来来,一起吃点。”

“婶子,我来找村长的。”

“在那儿呢,你直接去找就行了。”

婶子给她指了个方向,花儿对热情好客的婶子道了谢,咬了咬牙去到村长坐着的那桌。

那桌坐满了周边各个村的村长,新人敬酒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敬的格外卖力。

花儿站在帐篷外,瞧着这一桌的氛围,是一种融不进去、挤不进去的氛围,他们盘踞各个村庄多年,早已暗中拉帮结派,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或者破坏他们之间的这股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