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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杏早有准备,带领着雷于然私下暗自配予她的家丁一同到来,果不其然,才走到西街路口便看见她店门口,密密麻麻的都是赵兴的人。
那赵兴说干就干,清晨一大早,就带着厚厚的重礼,守在齐氏门口,等待着齐杏来开门。
呵,该来的终于来了。
齐杏强装着镇定,一脸憨笑地迎了上去,亲切地问候道:“哎哟老先生,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呀,怎么,是忘不了我们家烤鸭么?”
赵兴见了她,高兴地嘴角咧到了鬓角根,他十分有礼地差遣着下人,给她递上了拜帖,继续道:“老夫十分有诚意前来,本来是想登门拜访的,却不知你住哪,只好带着礼到这里来了。”
齐杏听了,十分爽朗地呵笑道:“老先生哪里的话,是小齐我招呼不周,先进来吧,进来谈。”
她让下人上午先不开铺,并热情地邀请了赵兴进入馆内,奉茶侍候着。
坐下后,齐杏打开拜帖看了看,装作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看着他,惊问道:“难道老先生您就是本县第一大豪绅赵老爷?”
赵兴骄傲地捋了捋胡子,得意地道:“正是在下。”
“哎呀,如此贵客登门,小齐我却招呼不到,真是该打啊,该打!”
说罢,她真的往自己的脸上小拍了几巴掌。
“哎哎哎,贤侄言重了,君子之交重于质,管这么多虚无的礼数做什么呢,呵呵呵。”
赵兴说罢,朗声笑了起来。
“哎哟,赵老爷胸怀广阔,肚量能容,小齐实在是佩服,佩服呀。”齐杏表现得一脸惊讶,连连夸赞道。
赵兴被她的赞歌捧得是飘飘然的,乐得不行,不过他也并未忘记正事,止住了笑意,沉声向齐杏说道:“实不相瞒,老夫今日前来,是与你有事相议的。”
呵,终于要说重点了,齐杏挑眉看了下他,嘴角依然保持着笑容,问着他:
“哦,到底有何要事,赵老爷您不妨直说。”
“是这样的,赵某不才,却是十分欣赏贤侄你的经商才能,而且啊,自从我昨天吃过了你们家出品的烤物啊,对它们可是念念不忘,直到昨夜深夜都还想吃呐。”
“呵赵老爷您真是过奖了,我们家的哪里比得过您家的盐炙鸭呢,连县太爷吃了都说好呢。”齐杏听后,也吹捧了一下他家的菜品,商业吹捧嘛,当然得有来有回。
“呵呵,好是好啊,可我还是觉得你们的好,所以呀,我想买断你们的配方……好贤侄,不如把你们的配方卖给我吧,也算是了却了老夫的一桩心愿呐!”
赵兴话锋一转,道出了最终的目的,那笑眯眯的眼里,透出了一股子奸诈的精明,紧紧盯着她。
“这、这,赵老爷您这不是在为难小侄吗,我们全家都靠着那条秘方赚钱呢,若是卖给了您,那我们一家老小吃什么呀?”
齐杏一脸为难,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嗨,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一笔不错的价钱,而且,就算你把配方卖给了我,以后也还可以继续做烤鸭呀,只不过,以后只能专供于我,不能再供给天香楼。”
赵兴说罢,笑眯眯地搭了一下她的肩头,暗戳戳地威胁道:“你应该也有打听过,我赵兴在橘县这一带的名号吧,今后有我罩着你,可不用怕什么地痞流氓之类的欺负你喔!”
赵兴说罢,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端起身旁的杯子,刮了刮上面的茶沫子,悠闲地喝了起来。
齐杏眼睛眨了眨,看着他,依然笑容满面:“不好意思,赵老爷,这配方我们不卖。”
“你说什么!”
赵老爷身后的小厮听罢,霎地通通站了起来,朝她逼近。
可齐杏丝毫不怕,依旧保持着嘴边的笑容,一字一句说出来:
“我说,我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