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前脚都没回到府里,后脚便听到小厮来报,说他们商铺对面原来一直准备做绸缎庄的铺子,突然变成了酒楼,名字还极其相像。
他呼吸一顿,连忙急匆匆地赶到了悦来楼,见着“来悦楼”那三个金漆大字高高挂于梁上,那金光着实刺眼。
岂有此理,这是明明晃晃地冲他而来。
“你们欺人太甚,这样做摆明了就是和我唱对台戏!”
赵兴气得大气都喘不出,手指不停抖动地指着他们。
“别生气呀赵老板,最后,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齐杏笑吟吟地给他来一份菜单。
赵兴接过来一看,霎时就要心梗了过去。
那菜单,卖的不是烤鸭,也不是烤鸡。
卖的全是他们悦来楼的食物!
而且还每样便宜二文钱!
二文钱也,可能连一袋小粟都买不到,可与悦来楼这么一对比,就显得相当划算了。
“你……你……你这是要和我斗烧钱!”
赵兴何其精明,一下子就识破了。
“没错,我们雷家和齐家就要拿身家同你斗。”
此时的雷于然也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地、胆子十分壮地站到了齐杏的跟前来。
同赵兴正式宣战!
“可恶,你这竖子,之前居然还装缩头乌龟诓我!”
此时的雷于然,与过去的那个胆小、怯懦的他完全不同了,抬起了头,更显得气宇轩昂。
齐杏含笑,抱着双手在后。
算了,憋屈了那么多年,就让他耍耍威风吧。
“呵,你们怎么同我斗,别忘了我身后还有赵氏钱庄!等着去死吧你们!”
赵兴气得捂住心口,嘴里却还硬得像个臭石头,他唤过管家,扶他离了去。
“呵,剩一张嘴。”
雷于然隐忍这么多年,在此刻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此时是多么的神清气爽。
他回首,露出了张扬的微笑。
“谢谢你,杏儿。”
齐杏也露出明媚的微笑,“甭客气,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哦。”
雷于然笑容挂在嘴边,“这来悦楼你不用操心打理,交给我来吧……当然,生意分红绝对少不了你的。”
“哦?那可不太便宜我了,不用干活就有钱收,简直就是我齐某人的终极梦想啊!”
齐杏眉毛飞扬,逗趣般地调侃他。
雷于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擦了擦鼻子,问道:“杏儿,家父瘫痪多年,难得大仇得报,他想见见你……
不知今晚,你可赏脸,来府上吃上一顿饭?”
大晚上吃饭?
齐杏稍稍一皱眉,但想到老爷子病卧多年,如今难得高兴,着急想见她也是能理解的。
“好吧,我今晚一定到。”
齐杏思索片刻,爽快地答应了他。
“记得着女装来喔。”
雷于然一时激动,说话的声音都颤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