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我没怎么用力呀。”
雷欣欣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一脸震惊不已,小嘴都发了抖。
“雷小姐,我们小姐今日不适,您就请回吧!”
月儿来到她的身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月儿,你竟敢这样同我说话!?”
雷欣欣满脸不相信,回头呵斥着她。
“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可是齐府一等大丫头兼任管家,请回吧!”
月儿看着她的眼色,像是在看着一个杀人凶手一样。
“可是我真的没有……”
雷欣欣满头问号,无力地解释着。
“阿财,送客!给我把雷小姐送出府去。”
月儿怒极,不用个“赶”字都算是给面子了。
齐杏近段时间真是多灾多难,既有伤在身,又落了水,这下好了,伤口未复原不止,还害得她发了一夜的高烧。
好不容易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了。
“小姐,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齐杏睁眼时,发现身旁的月儿一直守着,眼睛好像都哭肿了。
“你哭什么呢,傻丫头……”
“奴婢高兴呀……对了,老爷和夫人也守了您一夜,刚刚才回去歇着的呢,奴婢差人再叫他们过来。”
月儿说着便要起身,却被齐杏拉着她的手,“月儿,由他们休息一下吧,爹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的。”
月儿听罢,又坐了回来,带着哭腔道,“要我说啊,小姐您才经不起折腾呢,你以后啊,都不要再见那个恶毒女人了,真怪狠的她。”
提到雷欣欣,齐杏不自觉犹豫了些,总觉得不应该是她,她怎么会这么做呢,难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不是嘛,那雷欣欣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主儿。”
月儿气愤地呸了一口,仿佛被伤害的那个人是她。
“也许吧……”
齐杏她现在累得很,实在没精力多想其他的。
“对了,隐约之中好像有个人跳下来救我,那是谁?”
齐杏想起了那人在她落水时耳边不停地说着话,但不记得那人说了些什么。
月儿沉吟片刻,缓缓回答,“是,清清救了你,她是第一个跳下去的。”
“哦……如此。”
齐杏心底里不禁对那个倔强的美人儿多了几分好感,便对月儿吩咐道:“那人儿如此勇猛,值得嘉奖,就晋升她为二等丫头,赏三个月月俸吧。”
月儿瘪着嘴儿,喃喃道:“小姐,奴婢也很勇猛的……”
“知道啦,你也很勇猛。”
齐杏小手打趣地打了她一下,劝着道:“你以后也是要管家的人,可不能量小妒才呀,这样如何能服众?”
月儿被她训得,自己也以为自己错了,垂头回答,“是,奴婢听训。”
“嗯……”
齐杏话音才落,便看见齐峦踏步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皆守在门外。
“姐,我来看你了。”
齐峦已懂男女大防,站在床边一尺外,柔声询问着。
“嗯,小家伙,这么快下学了?”
齐杏见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真的很不习惯,感慨还是以前那个活蹦乱跳舔着糖葫芦的傻小子比较好。
可是他真的变了,整个人变得稳重了许多,待人处事也越来越有章法了。
“姐……有点事我想单独同你说。”
齐峦见月儿在侧,欲言又止。
“好,月儿你先下去吧,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
“好的小姐。”
月儿朝齐峦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齐峦见月儿完全退出去,才踏上一步向前,一脸惊恐地同齐杏说起话来:“姐,你这下跌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什么?”
齐杏长睫眨了眨,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什么证据?”
“当然有。”
齐峦向门外的小厮挥了挥手,那小厮提着一个小箩筐进来,放到她的床前,而后又退了下去。
齐杏垂眼往里一看,只见里面是半截残断的白石围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