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于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股不好的预感。
“齐小姐她……不,是整个齐府……都被抓了,听说是犯了谋反……咳咳咳!”
“什么?谋反,开什么玩笑。”
雷于然再也坐不住了,鞋履都没穿好,就要往外走。
突然间,他就被匆匆冲上来的雷管家死死拦住。
“少爷,您不能去啊,那谋反可是滔天大罪,一个不好,可是会株连的呀,千万别去呀!”
雷管家跪了下去,整个人抱着他的大腿,像个巨大的人型沙包。
“雷管家哪有那么严重啊,你且让我先去看看先呀。”
雷于然抬脚,边拖着他,边往外走去。
雷欣欣看在一旁,也一时不知所措,只得绞着帕子纠结。
“少爷!”
雷于然把管家拖到院拱门边,眼前突然又多了两名小厮,挡在了他的面前。
“少爷请留步,老爷有令,您不得出这雷府!”
原来,他们是奉了他爹的命令。
这下,雷于然真的跑不出去了。
……
齐杏他们全家人都被关在了牢里,同一个牢室。
她把头上的钗子翠环、手镯项链什么的全都薅了下来,给了那名长官,才堪堪弄清楚眼下的情况。
原来,他们是因为一幅画,才入狱的。
据说,那是一幅造反的画。
“怎么会有这样的画呢,我从来都没有任何印象!”
齐杏脑袋都要想炸了,都没搞清楚那幅画到底在哪里,又从哪里来。
提到了画儿。
齐大力开始满头冒出了汗。
“或许……我知道那幅画。”
齐杏回眸,瞧着他爹的冷汗出得跟落雨一样,心中暗叫大不妙。
“爹,你老实说,那到底是什么样儿的画!”
乐敏此时也想了起来了,整张脸全是懊恼与愤怒,她抬手便打起了齐大力来,“你这臭老头、你这糟老头子惹,我们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齐峦虽然未见过那幅画,但此时也想了起来是怎么个回事儿,高声喊了起来:
“娘!你该不会说的就是那幅据说会保佑我高中状元的画儿吧!!!”
乐敏皱眉皱脸皱眼睛,丧气地点起了头来。
“你们是疯了吗!”
齐峦这才明白,不忍大声骂了他们起来!
齐杏全身无力,往后跌倒了在干草堆上,眼神空洞地目视着眼前这一切。
“哎呀,我看着那幅画描绘的只是些风景,看着漂漂亮亮的,哪知它竟是那谋逆大反的东西啊,要我知道,我齐大力打死都不会用五百文钱换它回来呀!”
齐大力瞧了一眼他娘子,顺便指着她,“诶!娘子你还好意思说我,之前你不是也看过那幅画儿吗,你不也夸赞它画的漂亮嘛,怎一出了事情,就全怪起了我呢。”
“都怪你啊,是你没提醒我!”
齐大力抱着双手,扭过了头,把锅子甩到了乐敏的头上。
乐敏听了,也急了起来,“好你个齐大力,我、我一个村妇,字儿都不认识几个,哪懂得这些风雅的东西,你还好意思怪我?
我这么多年为你吃苦干活,生儿育女,到头来你还怪我,呜呜呜,你个丧良心的东西,老娘我不活了……呜呜呜。”
乐敏一时激动,说罢便要寻一墙头把脑袋撞过去。
慌得齐大力和齐峦纷纷上前拉着她,三人顿时乱成一团,整个牢室是吵得如同菜市场一样腔调。
“好啦,都别吵啦!”
齐杏被他们吵得脑袋都大极了,现在堵塞得什么方法都想不出来。
不过,她总算明白了一件事,目光冷厉地瞧向远方。
“我们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