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温婉,月梦雪的反应倒是平淡不少。
年纪轻轻就以时光成圣,她未来成就大帝,也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对于沈如烟乃是大帝一事,月梦雪反而是更好奇对方的修行道果。
“我今天来此,也是想和梦雪交流一下时光与轮回大道。”
沈如烟笑眯眯的摸了摸温婉的秀发,对着月梦雪发出邀请。
“另外,小婉的炼丹之法仍有不小的提升空间,若是参悟了轮回道韵,或许还能有所进境。”
几人说定,当即破开虚空,来到了苍茫大界。
对于掌控了一界权柄的沈如烟来说,诸天位面,也不过近在咫尺,来去穿梭几乎没有多少阻碍。
“这就是苍茫大界,时光之力好生浓郁,只是怎么带着几分腐朽的气机?”
一来到苍茫位面,月梦雪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梦雪感知的没有错,这方位面,其实已经步入了衰亡的道路。”
沈如烟回应道。
“果然,一方位面走向死亡,万道法则都会不免沾染上那种腐朽的意味。”
“腐朽与终结,同样是一种不输起源、时光、命运的无上大道。”
月梦雪体表无数岁月法则纷飞,时光圣衣在空中摇曳,将她衬托的宛如天界神女一样,高贵不可言。
“的确如此。”
沈如烟点了点头。
“梦雪能看出我修行的是什么大道吗?”
闻言,月梦雪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之中无数芳华闪过,身后的圣衣无风自起。
“从小姨身上散发的气机来看,有两种似乎是完全相反的大道融合在一起。”
“其中一种是起源无疑,我在夫君身上也感受过。”
“另一种...奇怪,小姨之前明明修行的是冰霜大道,可是现在却好像只是另一种大道的一部分。”
“冰冷、死寂、毁灭、绝望...是终结与毁灭之道?”
月梦雪口中喃喃说道。
“不对,不只是这些,起源与毁灭不可能这样和谐的融汇在一起,应该是小姨另外开启了一方道途,将二者以一种极为巧妙的方式完成了统合。”
“起源之后是毁灭,毁灭到极致又重获新生。”
“是...轮回吗?”
月梦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才睁开双眼。
“啪,啪。”
李道生都忍不住为月梦雪鼓起了掌。
“不愧是雪儿,对大道的感悟,恐怕在圣境之中,也鲜有人能匹敌,居然只是凭借感知就察觉到如烟的寂灭轮回大道。”
“夫君过奖了。”
月梦雪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一时间如同冰雪消融、阳光初绽,整个世界都美好了几分。
但二人都没有看到的是,沈如烟的笑容却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夫...夫君刚才...怎么直呼小姨的名字?”
温婉好像察觉到什么,一双玉手抓在了一起。
“啊?”
月梦雪猛地抬起头,对啊,沈如烟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浓郁的起源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