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吃饱饭之后未尘倒是想起来了这茬,放下碗,主动开口:“那张兵防图,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袖子里。昨天我去花园之后的事都不记得了,应该有人抹去了我的那段记忆。而且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
陈扬一愣。难道他要说那件事?
“上次回鹤门山,有个冒充太玄派弟子的人找过来,叫我昨天带着兵防图去凝碧楼,自称跟我合作,这真是莫须有的事情。他跑得快,我没抓住,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都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嫁祸?”
“我觉得是。如果真的是冲着兵防图来的,那在我意识不清时他就应该把它带走。不过奇怪的是他没有必要单独来找我事先说明这件事。”
陈扬早就检查过未尘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伤痕,也不知是那人故意不伤他,还是未尘主动跟他走了。如果是前者,他的用心就很险恶了;如果是后者……
未尘要是想骗一个人,没有人能看出来。
“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冲动了。”
陈扬还是选择相信前者。
但是未尘不打算那么轻易地原谅他。醋坛子吃味就吃味,折腾他干什么。
突然,门外的宫人喊道:“尊主,凤怀星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凤怀星不跟他客气,话音刚落就自己进来了。他是多精明的人,一眼就察觉到那不寻常的气氛。再看看卧床的未尘和伺候他的陈扬,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呵,妖妃误国。”
“还有你,昏君!”
未尘尽管已经免疫了,对“妖妃”这个词不免感到无语。但他不能说话,那个嗓音很快就会出卖他。
陈扬才不惯着凤怀星,就差下逐客令了:“有事说事。”
“昨天晚会上不是有个人要见你吗?我去见了他,刚开始不松口,又上了刑就招了。这是供词。”
说着,凤怀星把那张纸交给陈扬。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凝了眉:“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之前上了那么多刑都没招,怎么这次招了?”
“我把他老母搬出来了。”
陈扬瞄了他一眼,凤怀星无奈道:“诈他而已,人根本就没找到。”
陈扬心里有点沉重:“最近妖族数量锐减,全部都像失了魂一般。”
“是啊,已经加强巡防了,但是岛上还是人心惶惶。”
未尘听他们聊天,敏锐地捕捉到一些关键词,但一时想不起来之前在哪听过。
现在陈扬在他面前几乎没有秘密了,但事情的走向却越发扑朔迷离。
未尘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发现喜爱鲜亮的凤怀星今天难得地穿了黑衣裳。陈扬也注意到了这点,随口问:“怎么穿了身黑?”
凤怀星立刻回道:“今天是我老爹忌日。”
陈扬向来不记得这些东西,只好象征性地说:“好吧,你要出宫祭拜吗?”
“不用,还有一堆屁事等着我处理,我老爹会理解我的。”
未尘:哄堂大孝了属于是。
……未尘在床上窝了一天,晚上才好点。陈扬为了让他能早点自由活动,自告奋勇提出帮他按摩。但是陈师傅这个手法他不敢苟同。
“你还是算了吧,等会我本来没事都给你按出事来了。”
陈扬不以为然:“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不就知道了。”
未尘只好再次趴在了床上,陈扬便揉上他的腰,力道由轻转重。手法虽不说很专业,倒也还过得去。只是未尘的寝衣薄,手上的触感和热度毫无保留地传到他的肌肤上,有点酥酥麻麻的痒,他不由自主地想躲。陈扬摁住他的腰,疑惑道:“你躲什么?”
“能不能使点劲?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