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楼絮下意识的打量周围的环境,是女子的闺房。
古色古香,芳香扑鼻。
走到不远处的梳妆台前,上面零星摆放着几只珠花一面梳妆镜。
楼絮看着镜中的自己,锦衣华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哪怕没有记忆,看着这张脸,也心下稍安。
楼絮又看向手中的石头。
什么东西,值得一直拿在手中?
房门被扣响了,门外传来女声,
“殿下,言露申求见。”
楼絮凝固了。
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谁。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殿下。
求见。
既然自己是上位者,便先等等吧。
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楼絮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将石头收入袖中,一边开口,
“你先进来。”
“是。”
,梳云轻轻推开门,行了一个礼,
“殿下。”
楼絮并不答话,只是拿起桌子上的梳子,轻轻梳头发。
梳云维持着行礼的动作,等了一会儿才敢稍稍抬起头来。
看着殿下看不出表情的侧脸,梳云心中紧张。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发的明显。
梳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头都磕在地上,
“梳云有罪。”
楼絮看似毫不关心,实则自打进门起就一直在观察梳云。
看打扮,似乎是个婢子。
却面容姣好,体态轻盈,不像是普通人。
楼絮漫不经心,声调平缓,几乎没有起伏,
“我倒是不知你何罪之有?”
梳云汗流浃背。
殿下果然还是发现了。
梳云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梳云是殿下的人,却对言公子心软了。梳云有罪。”
楼絮闻到了血腥味,看来自己积威甚重,颇为严苛。
楼絮将手中的梳子扔到梳妆台上,
“那便给你一次陈词的机会。说说吧、如何会对人心软?”
梳云松了一口气,不顾额间渗出的血迹,连忙说,
“言公子救了贱婢的妹妹,不求其他,只求让贱婢来给殿下通报一声。贱婢一时心软,便同意了。惹得殿下心烦,请殿下降罪。”
梳云说完,将头又俯下去。
楼絮不满意自己听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只知道自己大概是位公主。
楼絮也不愿意暴露自己全无记忆的状态。
既是身居高位之人,表现出失忆,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冒险。
更加看不清自己的过去。
楼絮轻轻敲击梳妆台,梳云听着声音无比紧张。
楼絮突然出声,轻飘飘的,
“梳云,在你心里,究竟如何看如今你跪拜的殿下呢?”
梳云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她没想到给言露申通传一下,会是这般下场。
后悔了。
早知道耍赖了。
殿下快生气了。
要是答的不好,自己就完蛋了。
真惹怒了殿下,想带着妹妹回乡种田都没机会,只有死路一条。
梳云咽了一下口水,大脑飞速运转,
“殿下自幼天资聪慧,乃是天纵奇才,旁人望尘莫及。皇上年岁尚小,如今天下安定,多亏了殿下摄政治理,呕心沥血。在贱婢心中,殿下是女中豪杰,又是一等一的好主子。”
“贱婢幸得殿下垂怜,不仅免于一死,还当上了一等宫女随侍身旁。让人艳羡不已。这一切都是殿下给的,贱婢永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