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心中咯噔一下。
“雍县县君尹志端,拜见州君!”
“嗯,近来雍县可好?”
州君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不知州君所指是哪方面?”
尹志端心中愈发忐忑,不敢正面回答。
“本官听说,雍县出了一位天才,一道祈神术尽扫雍县香火,可有此事?”
州君见尹县君装糊涂,索性开门见山。
“确有此事。”
“本官听说,你还入了股?”
尹志端闻言脸色发白,后背冷汗直冒……州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欲横插一手?
还是互联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回州君,确有此事。”
尹志端咬牙道,此时固然否认最为保险,可问题是那互联网太赚钱了,万一是州君想要插手,此时否认,那是自讨苦吃。
最重要的是,他亲眼见过互联网,自认为此术应该不会闯祸。
纵然闯祸,也是小错。
使些香火斡旋一番,应该无碍。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此术已然惹得天怒人怨?”州君似有所指。
“卑职不知,还请州君明示。”
“好一个不知,那你可还认得眼前这人?”
县君尹志端闻言连忙看向身旁的土地公,不等他细细打量,那土地公便颤颤巍巍的拱手道:
“梭罗村土地公伍延赏,见过县君!”
“梭罗村?”
县君一愣,这不是他治下村落?莫非此人乃是他麾下土地公?
再看此情此景……尹县君恍然大悟,眼下这分明是越级上报!
“敢问可是阴阳司渎职,让伍伯公受了委屈?”
县君和颜悦色道,话中满是暗示之言。
“这、这……卑职确有几分冤屈。”
梭罗村土地公瞧见县君问话,心知难以脱身,顿时悲从心来,语气戚戚。
“还请伍伯公明言。”
“喏!好叫县君知晓,自从那祈神术互联网出来之后,雍县百姓可谓目无城隍土地,治下香火与日俱减,照此下去,莫说香火贡赋,怕是连土地庙中的阴差都要养活不起,还请县君为卑职做主。”
梭罗村土地公悲从心来,已然带上哭腔。
“原来如此。”
县君听罢,忐忑不安的心情登时一扫而空!
他转身面向州君,拱手道:
“启禀州君,伍伯公之言,多有误会。祈神术互联网乃利国利民之术,不谈其焚香通讯之便捷,仅仅是天气预报一项,便解决无数百姓耕种出行之苦,因此深受百姓喜爱!”
“至于影响土地公香火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祈神术互联网与土地之职并不冲突,眼下纵然有所影响,也不过是类似出马堂的查漏补缺。”
说到这,县君尹志端转头对梭罗村土地公和蔼可亲道:
“正所谓: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伍伯公看来不擅长土地之职,既然这样,回去便担任城隍宫书吏,可好?”
此言一出,梭罗村土地公浑身一个哆嗦。
这哪里是出任书吏?
这是要请君入瓮啊?
“还请州君明察!互联网影响香火之事,绝非卑职一人。雍县早已天怒人怨,只是……只是碍于那顾云礼横行霸道,敢怒不敢言!”
梭罗村土地公也是拼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扯着嗓子便是喊道。
只是话到最后,他还是收了三分锋芒,不敢直指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