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锻炼!当务之急第一要紧的是加紧锻炼!
莫澜茵扭了扭脖子,感觉这头发太长,非常碍事。
她双手摸着这黑缎子般浓密又亮直的秀发,隐隐有些舍不得。
“不管了,舍不得也要舍。”
剪掉,果断剪掉!
莫澜茵找出了针线筐里的剪刀,比划了下长短,‘咔擦咔擦’几剪刀下去,原本齐臀的秀发一下子短至肩膀。
她找了条素色发带,把头发在脑后牢牢的绑成了吊马尾。
“嗯,这下利索多了。”她摸着短发,看着被剪下来的长发也有些感叹:“哎,对不住了莫小姐,你精心保养了十多年的秀发被我几剪刀就给剪掉了,这又黑又直的头发连我都舍不得扔掉,那我给你包起来找个机会给你立个衣冠冢吧”
莫澜茵在翻箱倒柜的找合适的盒子。
“小。。。,啊~”一声尖叫,不,应当说是一声惨叫更为恰当。
莫澜茵被门口春兰的惨叫吓的差点魂魄不保,回头吼道“你瞎叫什么”
春兰没回答,反而在门口跳着叫的更大声:“不好啦,夫人,少爷,你们快来呀,不好啦,快来人呀”春兰在门口跳着大叫。
“春兰,你闭嘴,”
“小姐,小姐,您为何这么想不开啊”春兰跑进来跪在莫澜茵脚边,抱着她的腿大哭。
“你说谁想不开?我为何要想不开?”莫澜茵感觉很莫名其妙。
莫子稷第一个冲进来:“怎么了?发生何事?”
“二少爷,您快看呀,小姐想不开,已经断发明志了?您看这头发。。。”
春兰不说,莫子稷也看到了桌上那一束秀发,他走过去,小心的拿起断发,再看姐姐脑袋上那干净利落的吊马尾,顿时眼眶也跟着红了:“姐姐?您这是为何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何至于要断发!”
“。。。?”莫澜茵一头懵,看着这先后挤进来的人,一个个紧张的盯着她,活像她正在寻死一般。
“让开,让开,夫人来了”
“娘,”莫子稷拿着头发忙走过去,声音有些哽咽。
屋里屋外的人,自动的站在了两旁,让出了一条路。
莫澜茵就看着连氏被青烟和连嬷嬷搀扶着,就在那里,一双眼扫过她的头发,再看向莫子稷手里的断发。
“茵儿~”连氏挣脱了青烟和连嬷嬷的搀扶,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向莫子稷。
连氏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只在不停的喊着‘茵儿’,却不曾再看莫澜茵一眼。她所关注的,只仅仅是莫子稷手里的那束断发。
“茵儿~,我的茵儿~”连氏喊的很绝望,她颤抖着双手从莫子稷手里抢过断发,紧紧的捂在心口,压抑的哭喊着,一声声的,散发着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悲伤。
莫澜茵有些不知所措,她就这么看着连氏伤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娘!”莫子稷也被连氏着突如其来的悲伤吓住了,他显然也没想到姐姐只是断发,还没到寻短见的地步,为何娘的悲伤之情这么浓烈。
浓烈到跟当初听闻父亲死讯那一刻相当。
莫子稷忙伸手扶住眼看就要瘫软在地的母亲,小心劝慰道:“娘,姐姐还活着,她还没寻短见,您怎么了”
“是啊,夫人,快别伤心了,大小姐还好好的,没出事呢,”
一屋的人也反应过来,搀扶的搀扶,劝慰的劝慰。
连氏却丝毫不理旁人的宽慰,只紧紧的把那束断发捂在心口,一声声的呼唤着女儿的名字:“茵儿,我可怜的茵儿,呜呜~我的茵儿~”
“子昂,你陪着姐姐,我先扶娘亲回房安抚,青烟,春兰你们好好照看大小姐,不能让她再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