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为何断定袁术必经成德?”
曹老大的问话刚落,陈恒立刻就将应付徐盛那一套扔来了出来。
说袁术若走陆路,则必经徐州,有车胄在肯定会截杀。而自己去成德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碰碰运气看袁术会不会走海路而已。
曹老大信了,嗯的一声,又来了一句为什么将传国玉玺交给曹仁,以你陈恒贪功的尿性,难道不想当列候不成?
好吧,该来的还是来了。
“恒谨记主公训导,不敢再轻佻行事,但求报效主公耳。”
那股正气凌人,那种毫无怨言在职责上发光发热、不求任何封赏的作态,陈恒装得是那么的自然。曹老大差点就信了。
马上的,眯着的眼睛一瞪,脱口而出,“竖子!汝欲回己吾当富家翁乎?”
“嘿嘿。”
没有半点尴尬,陈恒讨好的笑了笑,脸上转为正色,躬身道:“恒只是觉得,那块石头由曹议郞呈上更好。”
这次曹老大没有说话,眯着眼睛,眼光落在俯首在跟前的陈恒身上好久。
两人的沉默就这样持续着,气氛也慢慢的变得肃杀。躬着身子的陈恒,额头开始冒出汗水,觉得腰椎骨变得酸痛。
此刻,他猜不到曹老大的心思。毕竟他这次讨好曹仁,有点结党营私的味道,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
“那块石头?呵,贪功竖子倒是有长进了!”
终于,曹老大盯着的眼睛闭上了。他这是不再深究下去的意思。不过呢,话锋一转却变成了家常,“汝寻个长辈,找个日子来司空府下聘吧。”
额,下聘?
刚直起身子的陈恒,看着用手自己太阳穴的曹老大,有点愣。
这才想起夏侯若君今年十五及笄了,到了出嫁的年纪。只是这就是你让我急行军赶回许昌的原因吗?还用了个“逾期斩”?
你大爷的
很快,曹老大就打消了他的腹诽。
“一切从简,速办了吧。细作来报,,袁本初在纠集军队了。”
陈恒猛然惊醒。他想起来了,官渡之战发生在建安五年!就在明年!现在也应该进入双方摩擦的前戏了。
“扬忠都尉部死伤过半,汝暂时不会有调令。嗯,先允汝休沐一个月吧。去岁年末,典韦去了。唉,下去吧。”
是的,典大个走了。当年医者就断言,肺腑受伤很重的典韦,最多能熬两年。曾经力抗猛虎的汉子,只熬了一年多,最终败在了寒冬的冷酷里。
这么一败,便是永恒。
出了司空府,陈恒昂头,努力深呼吸好几口。
见过太多的死亡,所以眼中没有泪水在汇聚,心里的悲切得不到发泄的渠道,便一阵阵的绞痛着,让他觉得呼吸很是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