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陈恒就露出一点都不苦恼、一点都不做作的笑容,很体贴的,很荣幸的,说道:“好,若君想买些什么?”
看到陈恒应允的夏侯若君,神情有些雀跃,“嗯,家里倒是什么都不缺。不过妾身想扯点蜀锦。刚刚阿母说,这次夫君又立功了呢,得置办点体面的衣裳,好升职了穿。”
陈恒眼中猛然迸出了一道精光。若君的一个“升职”,犹如一盏迷雾中的明灯,让他猜到夏侯渊的意思了。
在淮南战场上,他就是独断军机的别部了。而如今,他成了曹老大养女的丈夫,又以一千兵卒就迫降了一郡。
身份、功绩都有了,哪能不提拔到更重要的地方去!毕竟曹老大的用人之道,一直都是唯才是举的。
夏侯渊这是在告诉他:你已经入了曹老大的眼了,马上就被赋予更的权力了,要好好表现,可别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功亏一篑!
“夫君,你不愿意吗?”
好久没有得到答复的夏侯若君咬着下唇,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哈哈,自然是愿意的!别说是蜀锦,就算麻布,只要是若君挑的,为夫就开心!”
心情大好的陈恒,跃下马匹挤上了马车,握住了妻子的小手,“若君,要不,为夫也给你挑点首饰吧?陈家无大人,你过门好久了,还没收到礼物呢。”
“嗯!好呀,其实妾身什么都不缺的。嘻嘻。”
夏侯若君的眼睛,马上就弯成了月牙。
两日后,司空府内。
丁夫人的做寿,秉承了曹老大的简朴作风,一个外人都没有邀请。
就连府内的小妾们,也就是带着各自的孩子,过来讨个喜请个安什么的,也就下去了。连礼物都没有备一份。
所以呢,陈恒与夏侯若君的到来,让丁夫人老怀甚慰。
人一旦开心了,话就会多说了点。尤其是长辈对着晚辈的时候。丁夫人的谈兴就很浓,拉着两人说了好多话。
话里话外的,都是在督促两人赶紧生个孩子。嗯,她还惦记着,两个人的嫡长子,要命名为“修”呢。
陈恒自然是尴尬无比。他和夏侯若君才成亲不到一个月,就出征了。生孩子又不是种庄稼,那会有立竿见影的事。
好在,尴尬也没多久。曹老大终于抽空过来了。
扯了几句家常后,便一锤定音做出了决定:今夜,陈恒两口子就宿在司空府,好好陪陪夫人什么的。
说得挺体贴的,表现得怜惜自己老婆无子的孤单的。
连丁夫人,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不过呢,马上的,他就将陈恒拎出去了。还借口孝悌之道,找了个挺好的理由:让陈恒以女婿的身份,亲自去操办晚上的家宴。
好吧,这下子连陈恒在心里,都对他的虚伪腹黑,深表佩服不已了。
因为他跟着曹老大的脚步,不是去指挥下人操办宴席,而是进了书房。顿时,陈恒就在心里打起了万分精神,脸上也变得一片严肃。
他知道,夏侯渊叮嘱的事,终于要来了。
果然,才刚入座,曹老大就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呵!看来汝已经知道了。是妙才透的口风吧?嗯,说说吧,与袁本初大战将起,汝是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