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当家主,到时候弃了王邑投降,还是继续对抗,就看战局的趋势吧。反正不管这河东太守是谁,都要卖传承数百年的卫家几分面子!
带着这样的想法,卫固派去找陈恒的人,是东恒的老县令。
因为他不光是为了王邑的命令,还是要让自家人悄悄传达一句话:他卫固,对谁当河东太守也没兴趣。
“哦?卫主薄真是这么说的?”
在铁铃关后的军营大帐里,陈恒用眼神将卫老县令看得坐立不安,才微笑的冒出一句。他觉得这河东郡变得很有意思。
本来他和钟繇相互利用,都想让对方当炮灰,已经够龌蹉的了。结果王邑那边也如此,心腹之人竟然跑来说不在乎太守是谁。
其中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
卫固也不想和他为敌。
若是王邑兵败了,卫固甚至还可以转投阵营。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陈恒保证不追究他跟着叛乱的罪责。
“是。下官与卫主薄是一家人,自然不会信口雌黄。”
老县令努力坐直的身体,想在陈恒面前表现点世家风范来。只是可惜了,他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情。
也对,受命只身进入别人的军营,性命也就被人捏在了手里。
“那个”
看着陈恒陷入沉吟,老县令终于问到了前来的主题,“王太守说既然陈议郞对河东不感兴趣,那么是否可以放行,好让出贾司马率兵回河东来?”
“贾司马?是谁?”
回过神来的陈恒,有点反应不过来。
“贾逵,是河东的郡吏,领了五百兵马守在箕关上。铁铃关已是陈议郞囊中之物,就断了箕关和河东的联系了。”
“贾逵?”
陈恒眼睛冒出了别样的神采,又确定了一句,“是那临汾的贾梁道?”
“对。陈议郞认识?”
“哈!不认识。”
陈恒笑了,很灿烂的那种,“不过曹司空账下有一人姓贾名诩,谋略过人。本议郞觉得这贾逵也姓贾,想必也有过人之处。嗯,你回去告诉王太守,就说某不会攻击河东。别的,就不要再做念想了。回去吧。”
这是什么理由?光靠一个姓氏就能知道才能吗?天下同姓之人多了去了!
老县令顿时无语。
但明确的表示不会让出箕关的兵卒,还被下了逐客令。他也不敢在继续呆着,起身拱个手就回去了。
却没有发现陈恒背对他的身体,双肩不停的抖。
给乐的,笑得太得意了。
啧啧,贾梁道!
人呐,一旦运气来了,想躲都躲不掉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