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文向莫冲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还不到时候。嗯,去指挥兵卒作战吧。”
看着徐盛猫着腰离去,陈恒便微微移开大橹,从栅栏的缝隙中,瞄着远处文丑的军营。他觉得文丑的扎营,对他是实在是太好了。
可能是因为河畔泥土松软,不适合骑兵作战的关系,文丑的军营扎了两座。布满连绵起伏帐篷的军营,微微靠右一点依着丘陵而落,堵住在道路上。
而布满马棚的那种军营,有点靠后,两者间距约摸一里的样子。从这几天观察来看,留在军营照顾马匹的兵卒,并不是很多。
如果有一队人马从背后杀来,驱赶战马冲兵卒驻扎的兵营,将是灭顶之灾。
陈恒相信,作为名将的文丑,肯定会意识到这个危险的。但依然胆敢这样扎营,是因为觉得,陈恒这边没有另外一支人马来袭。
所以,陈恒打算给他来个惊喜。
毕竟,他将军营扎在这里,不光是要背水一战,还是因为有徐盛在。在扎营的时候,徐盛可是一直监督兵卒们造木筏的。
原本是打算趁着敌军初来,营寨未稳的时候,让徐盛在夜里带领兵卒走水路绕后登陆,冲杀一阵,烧点辎重杀杀锐气而已。
但看到文丑的扎下两座营寨人马分离而住,陈恒便忍住了。既然敌人都送上好机会了,不玩个大的,都对不起一番好意了不是。
时机也来了。
在十日后的夕阳如火,营外文丑张狂的笑着中。
尽管陈恒军将所有的弩箭都扔了出去,但文丑的兵卒,付出了近五六百人的伤亡,还是把军营外的壕沟全部填平了。
谁都知道,明日就是短兵交接的时候。
所以在当夜,陈恒将徐盛和贾逵招了过来,细细嘱咐了一番。贾逵将接过前军的指挥权,而徐盛将带领深谙水性的两百精兵,趁夜乘坐木筏进去淆水。
先去下游埋伏,等双方投入兵力厮杀的时刻,在折到文丑后方安置战马的军营,驱驰战马破敌。
“文向,此次偷袭,甚是危险。如果事不可为,你莫要逞强,再回来坚守就是。”
将徐盛送到木筏上,陈恒拉着他手,叮嘱了一句。
“喏。盛一定不会鲁莽行事。”
给了陈恒一个大大的笑容,徐盛亲自拿起长篙往河底一撑,木筏便缓缓而去,最终消失的漆黑的夜中。
陈恒站在河畔
“姐夫,徐司马会成功吗?”
夏侯霸也在湖畔目视了好久,才侧头问了一句。平时没心没肺的他,对此战也有点信心不足。
“会的,文向没让某失望过。”
陈恒点了点头,“仲权,明日交战,你莫往前冲。站在某身边以弓箭狙击敌军就好。”
“嗯。姐夫,我不傻。”
陈恒:
翌日,文丑军中战鼓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只见兵卒们列出方阵,徐徐而出。而走在前面一将,三缕胡须随风而动,儒雅非凡。原来此战前督,是刘备。
所以陈恒很开心的笑了。看着更远处文丑安置战马的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