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刀兵了,现在肯定要开始布局。
果然,陈恒的手指敲着桌几沉吟了一会儿,便开了口,“仲至,汝让商队这些时日做好准备,皆时一定要将子都的家人带回来。”
“喏。”
“还有,给廖元俭说声,让他以剿匪的名义,进军到大胡山的比水源头驻扎,修缮舟船待命。舞阴防务交接给龚都。”
龚都,一年多前就投降了。陈恒将他的残部都扔在了舞阴屯田。
“喏。”
“关中的马匹,还有多久到来?”
“未知。赵英前些日子传来口信,说此次数量超过百匹,武关守将怕担干系,不愿放行。”
“赵子文迂腐!”
陈恒一敲桌几,低声咒骂了声,“就不会分为数批过关隘吗!汝亲自去打点,无论是花费多少钱财,务必在两个月内将战马都运来!此关系到某用兵成败,不得延误!”
“喏!”
陈哲躬身,在陈恒挥手中出了书房,整理行囊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往武关赶去。
冬十一月了。
从北方呼啸而来朔风,已经跨过了天息山在南阳肆虐。书房里也尽是冷意,连两个装满红红木炭的火盆,都无法抑制。
独坐书房的陈恒,也觉得好冷,尤其是在心里。
任职司空府僚佐的高柔,前些日子让人送来个口信。
有人给曹老大提议说,他陈恒这几年任职南阳政绩不错,应该转去更大的郡牧守一方。比如青州的平原郡,比如兖州的陈留郡。
看起来,好像是在可喜可贺的事情。实际上却是包含祸心。
无他,这两个郡都无战事了!
陈恒一直都是靠军功起家的,如今也手握兵权。一旦成行,势必也会交出兵权!
虽然说曹老大没有答应。然而,一些有心人再多提几次呢?
曹老大会不会就松口了呢?
毕竟自己已经两年没有见到曹老大了!毕竟在冀州战事中许多将领都表现得可圈可点,攻无不克。
唉,南阳不能无战事了
用手揉着太阳穴,陈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却是被门外的喧哗吵醒了。
是夏侯称。
他似乎是想进来,正和门外守卫的张仁嚷嚷着什么。
“进来吧。”
吱呀。
伴着一阵寒风涌进来的,是夏侯称的笑容,“姐夫,今夜共饮!冀州来的好酒!”
“冀州?”
陈恒眉毛一扬。
“子恒兄托人送来给某的!他在冀州给儿子满岁摆宴,倒是不忘给某送点酒水来。”
子桓?曹丕?
陈恒这才想起,夏侯称与曹丕是布衣之交,双方父亲还是个小人物的时候,就一起读书玩耍了。
“善!天寒地冻,正是饮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