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狡狐的麾下长史法正,则是被任命为巴中督军,领征蜀护军之职,调度巴郡、巴西郡、巴东郡和江阳郡守军,防御蜀中马家军及汉中张鲁。
其中,庞義与魏延驻军巴西郡严颜与黄忠驻军江阳郡黄权和傅肜、宗预等部进入巴郡和涪陵郡驻守。
巴七姓夷王朴胡、賨邑侯杜濩皆封列侯,被分别任命为巴东郡太守,和巴西郡太守。
嗯,只是挂了个职,白领俸禄不理事。
他们在接受了任命与厚待的同时,也在朝廷使者的暗示下,带着亲近之人,迁往邺城定居。连王平都跟着去了。
狡狐接受了诏令以后,也行色匆匆的往邺城赶去。
连让荆州旧部想来送,叙话一曲离别之惆怅连让想来饯行的夏侯尚和荆州刺史裴潜,都没有机会。
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一样的洒脱。
亦或者说是,对此番回邺城当个白领俸禄的摆设,羞于见人和心若死灰。
不过呢,这些都只是流于表面。
法正那边,早就一起商定过未来的计划,无须再多言了。陈恒相信,以法正之智,维护他嫡系心腹的效死之心,完全没有问题。
其他如马良、吕常、廖化等人,只需要安守本分即可。
唯一没有面授机宜的马谡,在狡狐车驾启程邺城之际,也收到了一封书信。
是的,马谡。
这位被狡狐扔在涪陵郡担任护军的,沉寂了好几年的荆楚俊才,是陈恒的伏笔。狡狐将麾下的句扶、马忠两人,都调来给他了。
书信里就有两句话。
一句是对马谡的承诺。是:“幼常,某知汝之抱负,亦知汝之胸中才学。然,自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是故,汝在涪陵郡安心驻守,蛰伏之。五年之内,契机必然出现。届时,汝将迎来平步青云矣!”
马谡看完了以后,便捏着胡子蹙眉,陷入了沉吟。
五年之内?
是何理由,能让将军如此言之凿凿邪?他思虑了好久,却依然没有答案。
好嘛,他是不可能想得到的。
因为狡狐的断言,是源于对历史轨迹的了解。江东驻军在长沙的督军鲁肃,已经染病了。如今大部分事务,都是吕蒙在代理掌事!
不过呢,想了一会儿的马谡,眉毛却展开了,还洋溢着对未来的神往。
才五年而已!
他今年才二十有六,等得起!
更何况,算无遗策的狡狐,既然敢断言了,他又为何不敢相信呢?
另外一句,是让马谡转告给邓艾的。是:“士载,某女陈栗及笄之际,汝便来己吾陈家迎亲。聘礼乃南中之地,可先行欠着。勉之!”
嗯,狡狐已经将唯一的女儿陈栗,和邓艾定下亲事了。
而且,邓艾这些年,是被陈恒扔去跟随五溪蛮的运盐商队,脚步遍布了南中。也将整个南中的地形地貌,险要及兵家必争之地,都装进了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