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由检即将炸毛、心理崩溃的时候,那个咕噜咕噜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朱由检非常确定,那声音就是从朱纯臣那儿传来的,为什么,为什么朱纯臣似乎什么也没听到?!朱由检死死地盯着朱纯臣,心里暗忖:他不会是被先帝附体了吧?
朱纯臣感受到了朱由检火辣的眼神,这下实在没法掩饰过去了,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老脸一红,郝然道:“老臣平时大鱼大肉惯了,独自一个人,一顿饭便能吃掉一整只烧鹅或半边烤乳猪,今日一昼一宿,没有吃东西,肚子有点闹情绪了”。
说到烧鹅、烤乳猪,那咕噜咕噜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朱由检总算是听清楚了,那声音,原来是从朱纯臣的肚子里发出的。
嗨,自己也太草木皆兵了,朱由检暗骂一声。不过,听到烧鹅、烤乳猪,他肚子也饿得难受起来。突然,他想起了袖中的那包烧饼,于是,他悄悄从袖中,取出纸包,瞅了瞅,一共有三个烧饼,颜色各异,显然还是三种口味的。
朱由检将每个烧饼,都掰成两瓣,将烧饼分作两份,自己悄悄留了一份,然后,将另一份,递给朱纯臣,道:“老将军守夜辛苦了,来,尝尝这饼”。
“谢殿下”,朱纯臣感激涕零道,这倒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他真的饿了,突然有几块饼吃,他自然感动得不行。朱纯臣接过饼来,一口便吃掉了半块,三口下去,便全部消灭了。有了这点烧饼稍稍垫着,他瞬间感到不是那么饿了。“殿下,您怎么不吃”,朱纯臣问道。
“本王还不怎么饿”,朱由检道。他还得等等看,看朱纯臣吃了饼,会不会中毒或有别的问题。所以,他暂时还不能吃,虽然他其实也饿得不行不行了。
“哦”,朱纯臣道。他本来想说:您反正不饿,要不,您那份,也让老臣吃了算了。不过,想想,他还是没说,自己今儿个费尽千辛万苦,才博得了朱由检的好感,可不能因为几块烧饼,而坏事。再说,那饼的味道,似乎有点怪怪的,不吃也罢。于是,他老老实实地站了回去,继续站岗去了。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朱由检看朱纯臣没有任何异样,这才确定陆扬送的那几块饼应该是没问题的,饥饿感,让他抛弃了将饼留着回去验毒的想法,他将饼掏了出来,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这饼,竟然是果香味的,第一个是白皮红馅的,是木瓜味的第二个是黄馅的,竟然是榴莲与菠萝蜜结合而成的混合味的最令人无语的是第三个绿馅的,竟然是芥末味的!靠,陆扬这家伙,口味也独特了吧?!真是个重口味。满口芥末辣味,抓狂不已的朱由检,在心中暗骂道。
“阿嚏”,陆扬在睡梦中,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他坐了起来,倒了杯白水,喝了两口,心中在想:不知道朱由检吃了他的烧饼没有,咦,对了,那烧饼,今儿个,好像是瓦姆那黑大个做的,他说他要试试花式烙饼。
靠,他不会往里面乱放东西吧!明儿个,得好好问问他,都往饼里面放了些什么。平时也没关注这位非洲友人的口味取向,他应该不会做了什么暗黑的料理吧,陆扬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