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凝望着夜空,也默然道:“左师,东林诸位前辈,晚辈,替你们报仇了”。
魏忠贤还想说什么,这时,瓦姆突然用力一扭,魏忠贤两条胳膊便脱臼了,与此同时,一条白绫,被套在魏忠贤的脖子上,汪文言亲手攥紧白绫,死死勒住,勒得魏忠贤面目狰狞,翻起白眼。夜空中,乌云滚滚,雷声吼吼,仿佛一个个前来讨命的冤魂。
终于,魏忠贤放弃了挣扎,两条腿不再弹动,成为了一具死尸。夜空中,乌云渐渐散去,雷声也停歇了下来。看着死绝、倒毙在脚下的魏忠贤,汪文言感觉心里的怨念,总算是消解了很多,他俯身从魏忠贤边上,捡起那一沓银票,淡淡道:“再搜搜,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银票”。
“好”,瓦姆领命道。果然,还是汪文言最了解魏忠贤,在魏忠贤的鞋底夹层里,瓦姆又搜出了一沓银票,足足还有五十万两,这魏忠贤狡猾狡猾的,竟然将银票缝到了鞋底板里去了。除了银票,里面还有一张肃宁县的全境图,只是这地图很奇怪,标了很多红点点、箭头啥的。
“公子,你认为这地图里可能有什么悬疑?”汪文言将地图递给陆扬。
陆扬端详着地图,脑海中突然闪过前世看过的各类影视剧,例如那四部夺宝奇兵,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会是藏宝图吧?”
“没错,一定便是藏宝图,魏忠贤奸诈狡猾,他一定将这些年的搜刮所得,分批次,全部运回了他肃宁老家,这些红点,应该就是他分批次埋宝藏的各个地点。他的如意算盘,肯定是用那个小太监的尸首来金蝉脱壳,然后,拿着怀里与鞋底里的那一百万两银票,去肆意挥霍,挥霍完了,便再去肃宁藏宝的地方,一个宝藏一个宝藏地取出”。
“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陆扬笑道,“如果是那样,咱们便发财了,有这些钱,可以做好多事情了”。
“正是”,汪文言道。
“那咱们便按图索骥吧”,陆扬道,“等这阵子风声过了,便去肃宁,挖一两个宝藏试试看”。
“嗯”,汪文言点点头。
“对了,魏忠贤的尸首,怎么办?”陆扬道,“要不,也仍那火海里吧,他不是说要浴火重生吗?咱们不能让他重生,但还是可以满足他的第一个愿望,让他浴火去吧”。
“也是,毕竟拿了他那么多钱,还是该帮帮他”,汪文言轻笑道。
瓦姆,扛着魏忠贤的尸首,一个猛抛,便将其抛到火海深处去了。这时,一块石碑,从庙门上,倒了下来,陆扬、汪文言定睛一看,皆是一愣,只见上面刻着四行诗文“天为帐幕地为毡,日月星晨伴我眠。夜间不敢长伸脚,恐踏山河社稷穿”。
“夜间不敢长伸脚,恐踏山河社稷穿”,何等的霸气啊,这是朱元璋的御诗。原来这是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庙宇,魏忠贤这死人妖,活着的时候,将“生祠”建到孝陵、凤阳皇陵,与太祖以及老朱家列祖列宗抢地盘,临死前,还放了把火,将朱元璋的庙,给烧了,难怪会被朱元璋收走。看来,得罪朱元璋,后果很严重啊,那皇帝老头可是个暴脾气,动不动就天子一怒,伏尸万千、流血漂橹。
“公子,说真的,如果那魏忠贤宝藏真的存在,你准备拿它来干嘛?”处理好魏忠贤的善后事宜后,汪文言问道。
“我是这样估计的,当今圣上对厂、卫都很痛恨,相信在他的治理下,厂、卫的权力会大幅度缩水,特别是锦衣卫,它在外廷,更不容易取信于皇帝。所以,在我看来,锦衣卫很有可能沦为纯粹的侍卫机关,丧失它原来的意义”,陆扬沉声道,“我的目标是,如果魏忠贤的宝藏真的存在,咱们第一件事,便是要重建锦衣卫”。
“重建锦衣卫?”汪文言感到有点疑惑,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翩翩公子、东林后裔,拿到宝藏后,首先要做的,竟然是重建锦衣卫这个特务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