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明制,鸿胪寺卿,掌外宾之事。具体而言,则是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凡国家大典礼、郊庙、祭祀、朝会、宴飨、经筵、册封、进历、进春、传制、奏捷、各供其事。
朝鲜使团来访,接待事宜,自然是陆扬这个新鲜出炉的鸿胪寺卿的事情。不过,朝鲜使团此次竟然便是冲着他来的,倒让陆扬惊讶不已,当他知道使团的目的后,更是头疼欲裂。将朝鲜使团安置在“礼宾院”驿馆后,陆扬头疼不已地找汪文言商议去了,说起来,汪文言最近也没闲着,在外地筹划“秘密情报局”的事情,这才刚刚返京呢。
“此事,你那秘密情报局难道事前就没有得到一丝半点的消息?”陆扬气呼呼质疑道。
“得到了”,汪文言淡然道。
“那你怎么不想法子制止?!”陆扬有些气愤道。
“两点:一是,毕竟是朝鲜自己作出的决定,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止?二是,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制止?”汪文言笑吟吟道。
“你,你……”
“再说了,这是公子你的家事,我就不掺和了”,丢下一句不负责任的话,汪文言推着他的孔明椅,笑着离开了书房,将陆扬丢在那儿,让他自个儿苦恼去了。
“传朝鲜使团觐见”,乾清宫的殿外,內侍高喝道。
“朝鲜使团觐见,朝鲜使团觐见……”御阶上,大汉将军们,此起彼伏传唱道。
只见穿着汉式官服的朝鲜使团,踏着龙纹丹壁两侧的台阶,来到了殿中,伏地道:“朝鲜特使,拜见大明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崇祯帝道。
“谢陛下”,朝鲜正、副二使道。
“贵国使团远道而来,所求为何?”崇祯帝道。
“启奏陛下,敝国国王,特为两国邦交友好而来”,朝鲜正使道。
“哦”,崇祯帝道。
“此是敝国国王的国书”,朝鲜正使道,说完,他将国书交给了从龙椅边上的高台上走了下来的王承恩。王承恩收了朝鲜国书,又返回高台,将国书递给了崇祯帝。
“朝鲜想向本朝求亲?”崇祯帝道。
“正是”,朝鲜二使同时道。
“而且,求的,不是本朝的郡王、宗亲或郡主、县主,而是本朝的鸿胪寺卿”崇祯帝笑道。
“正是”,朝鲜二使又道。
“陆扬?!”大殿上,朝臣们讶道。哪怕是崇祯左右的两名大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与东厂督公曹化淳也是讶异不已。
“启奏陛下”,朝鲜正使道,“陆大人出使敝国,不仅救敝国于倒悬,而且,陆大人在途中,还曾救下一名少女,此女乃敝国右议政、完城府院君崔鸣吉之女崔秀妍。此后,崔氏对陆大人心生爱慕,特向敝国国王请婚,吾王认为此亦美事一桩,也愿成人之美,故特命我等来天朝请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