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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绝对秘辛,鲜少有人知道”,听到陆扬的疑问,汪文言回道。
“那你怎么知道?”陆扬翻了个白眼。
“我说的是「鲜少」有人知道,不是没有人知道”,汪文言臭屁道,“而我,恰恰是那「鲜少」的几个人之一”。
“……”对于汪文言的自恋,陆扬竟无言以对。
“自从当今天子登基以来,无论是先前得势的东林党,还是后来居上的阉党,他们对武将勋臣,都是虎视眈眈。东林党作为文官、士大夫,对武将集团很有芥蒂。至于阉党,则想兼并勋旧们手中的兵权,自然也是不怀好意的”,汪文言道,“我相信,作为勋旧武将的核心,英国公张维贤正是感受到了风雨欲来之前的低气压,所以才做出此等决策。他费尽周折,让女儿隐姓埋名,改换身份,以贫家女的身份,嫁给皇帝,目的就是探知内廷的消息,同时,适时地影响皇帝的决断”。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秘辛的?”陆扬疑惑道。
“张维贤想让女儿隐姓埋名自然不难,但他想让女儿成为皇后,则得好好费一番周折不可。而我,恰好是那个在幕后牵线搭桥、玉成其事的中间人”,汪文言淡淡笑道。
靠!立皇后,也是需要有中介的,也不知道这“布衣卿相”收了多少中介费?!不过,陆扬对汪文言的能耐真的越来越佩服了。
当时,他陆扬自己还真是在乱葬岗捡到宝了,将汪文言救回来,真是自己来到大明朝,做得「第二」有意义的事情了。至于「第一」有意义的事情,自然是告别前世今生两辈子的光棍生涯,娶到了李玥这样温柔、贤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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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来张维贤是打错算盘了。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到皇后根本就争不到宠,反而是客印月那个奶娘专宠后宫吧?”陆扬哂笑道。
“你错了”,汪文言道,“皇后并非不受宠,只不过,她对皇帝的种种行为,已经感到绝望。所以,在她的孩子被魏忠贤、客氏联手害得胎死腹中后,她自己便疏离了皇帝。而皇帝对她,有愧疚,有各种情绪,反而更加尊重起她来。从那以后,哪怕是客氏专宠、魏忠贤专权,他们俩,也从来不敢再打皇后任何主意”。
“她为何不再为圣上诞下一个皇子?”
“或许是对魏忠贤、客氏深有忌惮,毕竟已经有过一次先例了,谁能保证第二个孩子就能顺利诞下呢?另一方面,应该也是对皇帝心淡了,皇后多次向他申诉,是魏忠贤、客氏搞的鬼,可是皇帝就是不信,一意偏袒魏忠贤、客氏,皇后对他,不能没有怨恨”,汪文言道。
“原来皇后也是个伤心之人,难怪她对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似乎情有独钟”,陆扬叹了口气。
“我要你拉拢、投靠皇后,有三个原因:一者,是为了她父亲英国公张维贤;二者,万一中宫有变,皇后的懿旨可以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三者,还因为张维贤早在皇宫中,给皇后布置了一支神秘的力量,人数在两百左右,虽然不多,但关键时刻,如果运用得当,或许能发挥大作用”,汪文言补充道,“对了,皇后叫张嫣”。
张嫣,这便是皇后的闺名吗?不知为何,皇后那无比情丽的倩影,在陆扬脑海中闪过了那么一瞬间。